“小的谢过二位客官。”
茶童接过银子,遂给三人斟茶。
画烟薇伸出纤纤玉手端起茶杯,道:“姐姐,我们以茶代酒,庆祝在此相识。”
杨玉环端茶杯的手则是丰润白皙。道:“谢谢妹妹的茶,下次见面姐姐做东。”
“请问到陕西城还需要多久?”李伯阳问道。
“您二位若是骑马呢,不用着急,欣赏一路风光,天黑前即可到达。”茶童回答。
“嗯,如此甚好。”
“童子,这茶真香啊,不愧为西水州名茶。”画烟薇端着茶杯,闻着茶香道。
李伯阳左手在下面弹出了石子。
同时右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好茶,确实是好茶。”
“小的怎敢哄骗……”
“啊!”
“叽喳……”
一声惊叫打断了茶童的说话。
众人皆向发声之处望去,但见那名侧对着李伯阳之人头顶的白毛巾并没有掉下来,而是向一旁倾斜,那人手扶白毛巾,抬头向上瞧去,头顶戒疤清晰可见。
原来是一名和尚!
李伯阳旋即想起了葛松本和外出野师徒俩,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
该不会是他们在寻找自己吧?若是这样,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西行?
原来,李伯阳石子并没有直接射向那人,而是射向那桌头顶的古树,石子击中树干反弹射掉了那人头顶的白毛巾。
而“叽喳”之声,是石子击中树干,震落了上面的一只还不会飞的小鸟。
立马有一人站起,四下张望,冷冷的、警惕的眼神没有放过每一张桌子。
“谁他妈的扔的石子?”
那名光头和尚旋又重新系好白毛巾,扯着嗓门喊道。
就这一句话,便暴露了那人不是西水州之人!
这时从茶棚的另一侧有一人操着当地口音喊道:“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准在这里打鸟,你还打,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爷爷,别打我,我没有打鸟,我没有……”一个稚嫩的童音渐渐远去。
旋即出来一个头系白毛巾的老汉,来到那桌旁边,点头哈腰地陪笑道:“客官息怒,都是小人的那个淘气的孙子胡闹,客官息怒,客官息怒。”
李伯阳的手劲拿捏的恰到好处,石子刚好打偏毛巾,随后力竭,没有伤到那人,否则必会被怀疑。
又恰巧孩童以前经常如此玩耍,所以,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因此四人没再说话,谁能追究一个孩子的无心玩耍呢。而且他们不说话,就是怕暴露自己。
因为隔着两张桌子的人,李伯阳又怕被怀疑,所以索性扭头端着茶杯看向另一边,后脑勺对着四人,也就看不见四人的身形和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