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最让人讨厌的事情之一的话,那就是睡得最舒适的时候被人强行叫醒。
正在我沉浸在虚无感之中的时候,突然被一道通讯把意识强行从停滞的状态给拉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
感受着来自灵魂内的阵阵空虚感的同时,我开始查看起过往的未读信息。
......
来自于5人的大大小小的,各种各样的思念传了过来。
话说,她们到后面开始把我这里当做是垃圾桶了吗?我可不是她们处理情感问题的垃圾桶啊。
将信息一拉到底,选择最近未读的读了起来。
是来自安杰的报告,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报告。
与神族接触。
仅仅5个字的报告,可以说是瞬间就把我的意识从昏昏沉沉的迟滞中拉到警醒的状态。
“神族吗?”
低语的同时也有了几个方面的猜测。
与神族的接触一定是超乎安杰预料的事件,最少也是不可控事件。而且对方出现带来的问题,也超出了安杰能解决的极限。因此她才会对我发出紧急联系进行求助。
然而,扫了一眼时间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只过了200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我并没有睡多久,那么与神族接触还超出安杰的处理能力的事件是。对方趁着我睡着的时间打过来了吗?
“安杰,我睡了多久了。”
“确切的时间是253年。”
安杰的身影浮现在这虚无的空间。
“正常的时间。”
“一个月。”
“才一个月吗?”
难怪我会感受到如此的倦怠,和预期的比起来只不过是刚刚过了1/5的时间而已。
“出什么事了,会让你叫我起来。”
“主人还记得过去神族发来的联络吗?”
“战后赔偿的事情吗?”
“是的,现在他们把赔偿带来了。”
“才一个多月的时间?神族疯了?还是说在我睡着的时候神族遭遇巨变了?”
对于安杰的话我感到诧异,确实过去神族发来过信息说近期会拜访。但是依照神族的时间观,5万年以内都算是眨眼,没个几百万年我都不信对方能处理妥当。
目前我所知道的唯一的让神族能一改往常慢吞吞行事风格的就之后,当虚空出现重大危机的时候。
而且不巧的是,我所知道的神族就经历过一次那样的时期,就是上一次大战中对我方进行的战争。
“对方是打算以赔偿为借口进行开战吗?”
根据赔付的东西的不同,也有可能会成为下一场战争的理由。比如说,如果对方此时送回的是一名过去被当做是失联的使徒,我会根据当时使徒的描述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如果得知曾经被折磨拷问的话,我会直接对神族进行宣战。
“不太清楚,对方只有一个小队而已。”
然而安杰的回答再一次的超乎了我的预料。
“而且对方之中有一名高级神族,是过去的主力之一的阿尔泰。”
“报复么?”
“不清楚。”
“没与对方接触吗?”
我意外的看向安杰,毕竟安杰传来的信息是与神族接触了。可是却对对方带来的赔偿却毫不知情,甚至连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都没了解过,这就很让我感到意外了。
“没有,信息的话有发过,对方前来的目的是为了交付战争赔偿,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安杰的行为不符合以往,神族的行为不符合以往。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应该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才对。否则现在的使徒和正义之剑军团才不可能不作出报告呢。
那么,就分开来看吧。
安杰的不同以往恐怕是与她所策划的事情有关,也就是说以神族到来为契机,安杰开始实行她的计划了。
而神族呢?是因为过去我在战争中表现出的过度逼迫,导致对方以如临大敌的态度来看待这件事吗?
也就是说,对方恐怕还在认为着过去的战争还在继续,直至过去定下的合约履行完毕,才是真正的战争结束。
“......”
根据自己过去的行为来看,恐怕神族是真的有着极大的可能是这么想的。
“好吧,带我去见见那个神族小队。”
“额,主人,恐怕不太方便吧。”
“怎么了?”
我好奇的看向安杰,为何会感到不方便呢?
“因为正义之剑军团还没有集结。”
“你在说什么?”
我困惑的看着安杰问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主人。其实我们和神族的小队相遇已经有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当初遇到神族的小队是一场意外,我们刚刚完成下潜就遇到了路过的神族小队。结果以现在不方便为由,我把神族的小队打发在后面一直跟着我们,直至抵达了大本营。”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回到驻地了吗?”
我头痛的对安杰问道。
“是的。”
好吧,安杰的意思我明白了,至于为何会叫醒我以及等待正义之剑军团集结的理由我也已经理解了。
原本正义之剑和使徒就是对等的关系,因此双方之间不应该存在有隐藏行为。如果是在外面交接的话,可以说是正义之剑没有到场,时候给中央服务器发出一份报告就行。然而现在已经回到驻地,那么就需要等正义之剑完成集结,在双方的共同见证下接受赔偿。
不过,如果使徒和正义之剑都到场,而我却不会出现。那么由谁来交接?安杰吗?虽然安杰有着临时的权限,但是限定的条件是当我失去踪迹之后。
然而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在沉睡而已,所以安杰并不能动用临时权限,所以安杰就只能把我给唤醒了。
好麻烦。
神族真的是一个麻烦的种族,无论哪种方面来说。
“正义之剑什么时候集结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