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都握有对方的命门。”
林清绾忽然笑开了,是啊,还有什么比“我可以要了你的命,而你也正好可以要了我的命”更值得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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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林清绾并没有因为那日的对话而对苏千月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改变,苏千月见到她也是一如既往的恭敬有礼,两人都是喜怒不露于形的人,除了她们自己,没有人知道那日到底发生过什么。
苏千月这几日一直在苦练骑射,虽然骑射考核那日她侥幸通过,但是她自己清楚,若论箭法她或许还可以,但是若论骑射,自己还是远远不行的,尤其是骑马,并非她当初那两三日的学习就可以精湛的。
这一日恰逢骑射课,天气已经十分炎热,整个演武场被太阳烤的炙热,远远望去就像一个蒸笼,看的人影都有些虚晃,许多学生都热的受不了了,或坐或躺的躲在远处临时搭建的茶棚下在休息,没办法,就连负责此项课业的郡主大人都热的没影了,学生们自然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偷懒。
整个演武场上,唯有苏千月依然骑在马上奔驰,手中长弓在握,一手拉弓,一手搭箭,瞄准远处的靶心,然后手指一松,弦回,箭出。
长箭飞矢,直奔靶心,苏千月眼睛微闭,等待听到那“笃”的一声。
“哎呀!”
预料之中的声音没有听到,却听到一人的惊呼声。
自行宫之事后,苏千月对于这个声音便变得十分敏感,猛的睁开眼睛,就见远处的墙头上那片树荫覆盖的荫凉下,一人正侧卧其中,而他单手支撑的头顶上,一支长箭正稳稳的插在的他高束的发冠中间。
这一声惊呼,自然也惊动了在场的其他人,所有人都将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那边的墙头,一些世家子弟已经认出了墙头上的人,纷纷向苏千月投去同情的目光。
苏千月高居马上,无奈拧眉,明明她的箭是射向靶心的,这一点她可以确定,还有,明明刚才那墙头上还是没有人的。
脑海中顿时闪过两个字:碰瓷。
果然很快听到那人喊道:“哪个混蛋敢刺杀本世子。”
“世子?!”
苏千月愣住,什么世子?
“你还不知道吧。”世家子弟中有个叫陆临清的人看着她说道:“墙头上那人是南宁藩的世子宁寻,此次入京原本是来为太后贺寿的,怎奈陛下说他在国教院的学业一直没有完成,便命他来继续完成未完成的学业。并且发话,什么时侯完成学业,他什么时侯才可以回南宁。”
“可不是。”另一个了解内情的世家公子修瑞笑着说道:“只可惜这宁世子生性顽劣,又不服管教,每天课堂不是逃课就是睡觉,要不就是逃课去睡觉,几年下来,整个国教院的教授先生没有看到他不头疼的,所学的课业到现在没有一个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