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源乾曜应道,等下他会去跟刑部说这件事,由刑部发出公文,处决逆贼张申素。
“圣上,前几日,臣与国子监祭酒杨玚谈论起科举取士之事,杨玚跟臣说明经、进士两科及第,以及流外出身为官事宜。”
“杨玚希望能够加大两科及第的选取,不应该因为要照顾流官出身,而限制科考选士。”
源乾曜说道。
“这事杨玚也上了折子,朕也看过,杨玚说的很有道理,开科取士也是被限制,就是对学子们的不公!”
“以后,谁还会努力苦读,寒窗苦读为了什么?不就是能有施展报复的机会。”
“如今,依靠经学的学子,能够入仕的道路狭窄,谁还会努力去学习,大家都会削尖脑袋先做流外官。”
“那科举还有什么意义?”
李重俊道。
杨玚上奏,每年通过科举录取的明经、进士两科,限定录取人数不过百人。
其中进士的人数,不过二十人,这明显科举取士没有多大作用。
反观流外出身的人,入仕、就职的人更是每年都多达两千人。
通过对比,就可以知道,通过学习经学之道的人,出路要比一般吏员司士狭窄。
要是因为流外出身的录取人数过多,就应该普遍减少人数,而不是单独限制明经和进士。
要是学习经学之道的人都看不到未来,那谁还去学习经学之道,都去做流外岂不是更好?
杨玚建议李重俊,在科举方面,不仅不应该限制录取的人数,这样才会有更多人喜欢读书,才能更好的为大唐效力。
相比于通过读书,考科举来进入仕途,成为流外就更加简单,这些人一般不会对朝廷有太多的忠诚。
通过关系举荐成为流外的人,一般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朝廷的利益放在第二位。
即便是出身低微的,也会抱团取暖,甚至还会依附强大的世族。
而科举考试录取的人,对于朝廷的忠诚,相对来说要高一些。
“不知源爱卿对于杨玚所言,有何见解?”
李重俊问道。
“臣以为祖宗之法不可废,流外是朝廷的根基,中流砥柱,怎么能因为科举,而有所限制!”
源乾曜直接反对,流外出身大多数都是各家族旁系子弟,或者跟各家族有关系的人。
如果限制或取消流外官,就会断了很多人晋升的途径,从而导致各家族的整体利益。
就连源乾曜家,都有远房亲戚在做流外官,等时机成熟了,稍微操作一下,升个官不是问题。
可如果改变了现有模式,就会间接损害到勋贵、贵族之间的利益,源乾曜自然要极力反对,否则,自家人怎么安排?
李重俊听后眉头一皱,不进行改变的话,以后谁还会去读书,考取功名。
大家都去找关系走入仕途,大唐岂不是要落入世家门阀的手里,大唐早晚亡在世家手里。
“源爱卿,朕倒是觉得杨玚的提议不错,科举是给读书人一个机会,让他们心中的抱负,能够有一个施展的机会。”
“从现在开始,明经、进士两科录取名额再增加百名,至于流外出身,相对减少名额!”
李重俊道。
“可是圣上……”
源乾曜还想继续辩解,李重俊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摆手打断他的话。
“没有什么可是,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