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洪涛说完,狠狠地瞪了丁一桦一眼。
华玉刚表明自已的态度说:“这三条,能给我们华隆集团带来很大的效益,我估算了一下,至少有十个亿的收益,所以我想,搬迁家俱厂,我们是合算的。另外,金氏集团是东海市最大的民营企业,我们不能与它为敌,也得罪不起。”
华曼倩和爸爸妈妈对此都严重腹诽,却不敢说出来。他们只好掉头来看丁一桦,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丁一桦淡笑了一下,不卑不亢地说:“爷爷,我说一下我的看法,你看是不是对?”
华玉刚允许说:“好,你说吧。”
丁一桦认真地说:“这三条承诺,没有书面的东西,只是让中间人作口头转告,不具体,不算数,不可靠。这在战术上,可以理解为,这是金氏集团在放烟幕弹,以迷惑对方。”
华玉刚笑了:“小丁,你还把战术用语带到这里来啊?”
这话听不出褒贬,似乎是中性的,可作两可理解。
华洪涛连忙补充说:“对了,爷爷,还有一条,我忘了说。金小飞也说到这一点,他说要是华隆集团不相信,他可以采取连姻的方式,让我们相信。“
华玉刚问:“什么连姻的方式?他跟曼倩,不是不可能了吗?”
华洪涛看了丁一桦一眼:“他说他可以隆重迎娶,二伯的小女孩吉晓雯。只要同意,他马上就给吉晓雯送来888万元的彩礼,跟姐姐一样的兰博基尼毒药豪车一辆。”
“哈哈哈。”没等大家有反映,丁一桦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华玉刚知道他为什么笑,却故意问:“小丁,你笑什么啊?这笑声,怎么有点像***深入虎穴,临危不惧的笑声?”
他这样说,就把自已当成了座山雕,把华洪涛当成了栾平。
这句话,对丁一桦是褒奖。
“真是太好笑了,我都笑出眼泪来了。爷爷,你可能还不知道。”丁一桦抹干眼角说,“爸爸生日那天,金小飞就来追求吉晓雯,但因为他品质太差,身上还有男科病,我说出来后,他就恼羞成怒地跟华山洪涛一起,一个挥拳头,一个拿镐头,追打我。被我打败后,他说了一句威胁性的话,就是要堵住家具厂的进出路,就狼狈地跑了。没想到,现在他居然还好意思让华锦汉捎话,把连姻作为他欺骗和迷惑华家的一个筹码,你说可笑不可笑?”
华洪涛再次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指着丁一桦说:“丁一桦,你这个软饭王,太嚣张了。竟然在背后说金总坏话,还恶意攻击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华兴中也帮儿子说:“你一个外姓人,软饭王,凭什么插手我们华家的事?”
“放肆!什么软饭王?”华玉刚喝住大儿子和大孙子说,“他现在是华家上门女婿,就是华家人,有发言权。”
华洪涛和华兴中就垂下头,不敢再说话。他们都气得胸脯起伏,鼻子里直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