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手机,她马上像变了个人似的,俏脸上挤出不自然的笑容,不怕难为情地说;“哎呀,丁,丁助理,你怎么不早点说的呢?害得我们出了洋相,丢了脸,真是太难堪了。快,金秘书,去拿点水果来。对了,丁助理,你抽烟吗?”
丁一桦退回来,看着她判若两人的态度,嘲讽地提着嘴角说:“袁总,你这种态度,真的让人很失望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客户呢?不说顾客是上帝了,总不能赶客户走吧?”
“丁助理,是我不对,我接受你的批评。”袁珊珊尴尬地对两个保安和三个女部下说,“你们都走吧,我要向丁助理赔礼道歉,并作深刻检讨。”
五个人都惊讶看了丁一桦一眼,神情怪异地走出去。
“现在,袁总,你能说一下你们去年的利润情况吗?”丁一桦又在会客区里坐下来问。
袁珊珊羞愧地说:“真是汗颜啊,去年我们交完税金后,利润不足一百万。”
丁不鲲嘿地笑了一下,说:“我猜想,是没有多少利润的。而且我估计,员工的工资福利也不高,所以他们才没有工作积极性的。”
“对对,丁助理,你说得对。希望你能给我多提些整改意见,也要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袁珊珊感觉到自已总经理位置的危险,紧张得额角上冒起一层亮汗。
她边说边翻着眼睛,想着保住总经理职务的办法。她看着汪小雯,试探性地问:“你们是一对恋人吧?”
丁一桦愣住,汪小雯脸红。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也知道袁珊珊问这话的用意。
袁珊珊知道丁一桦是总裁助理后,盯着他的目光就变得发直发热起来。
丁一桦心想,她为了保总住经理位置,眼睛里有了用身体封住他口的意思。
刚才,她给刘育兴打电话时笑得很媚惑,丁不鲲就暗想,她跟刘育兴有没有男女关系呢?她是不是靠身体坐上总经理位置的?
这样的总经理实在是太不称职了,她就是把身子给我,我也不能帮她说好话。
丁一桦这样想着,就不再接纳袁珊珊暧昧的目光,嘴上说:“袁总,我跟汪小雯,对服装这块并不内行,所以只会发现问题,却提不出切实可行的整改意见。”
“你坐一会。”袁珊珊站起来走出去,忙着安排晚上招待他们的事情。
她让金秘书在高档饭店订包房,在他们定点的四星级宾馆里开两个房间,每人挑两件高档的的衣服,一人给一个红包。她吩咐说;“丁助理的红包要大一点,呃,他两万,汪小雯一万。”
“好的,袁总,我知道了。”金秘书领命而去。但她刚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轻声对袁珊珊说,“我怕丁助理不会要,看他的样子,就是个清廉之人。”
“你去办吧,我自有办法。”袁珊珊吩咐完,就走过来,笑着说对丁一桦说,“丁助理,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你们就在这里吃饭,然后住在这里。我希望你们,特别是丁助理,再给我们提提意见和建议。”
丁一桦看了汪小雯一眼说:“饭就不吃了,我们也不住在这里,我们还要开车去下一站。”
“不不,丁助理,汪小雯,我都安排好了,你们就不要客气了。”袁珊珊有些着急地拼命挽留。
丁一桦还是不肯,汪小雯见袁珊珊那么热情,真心悔改,就动了女人的恻隐之心,觉得盛情难却,便对丁一桦说:
“既然袁总这样真诚,我们就住下,明天一早走,不影响行程的。”
丁一桦见汪小雯不肯走,只得同意。
晚上,他们走进一个大饭店的豪华包房,看着一大桌丰盛的酒菜,丁一桦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对袁珊珊说:“袁总,要简单点,不要铺张浪费。”
袁珊珊无所谓地说:“都是家常便饭,平时我们招待人,包括集团公司来人,都是这样的规格,没有特殊之处,丁助理,你就不要客气。”
丁一桦心想,这是在慷集体之慨啊。这样的招待费,他们一年要化掉多少!难道没有一个规定吗?
来作陪的除了下午三个女人外,袁珊珊又叫来两个副总,一个车间主任,总共九个人,坐了一桌。
桌上连丁一桦在内,只有三个男人。丁一桦最年轻,却成了一桌人围绕的中心。其它两个男人和所有美女,都轮番向丁一桦敬酒,弄得丁一桦很不适应,也羞于应付。
最热情的当然是袁珊珊,她举起红酒杯站起来,两眼紧紧盯着丁一桦说:
“来,我们华隆服装厂的人都站起来,以最大的热情,对集团公司下来微服私访的两位年轻领导,表示热烈欢迎和衷心感谢。同时,我们代表全厂干部职工,向两位集团高管表示诚恳检讨,深刻反省。希望两位领导给我们一次改过的机会,我们要下大力进行整改,来,我们一起敬两位领导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