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桦说:“你看你身上的西装,所有的角都是直角,没有一个是圆角,纯粹的男式装。你用手机百度搜索一下,walter西装,是不是都是圆角的男女混合式?”
魏健康和老婆,还有华洪涛等人,都不服这口气,拿出手机搜索起来。
一搜都一头黑线,抬不起头来了。
现在轮到魏健康羞愧难当,直恨无地洞可钻。
“丁一桦,你自已穿着地摊货西装,却能识别世界名牌的真假,你是怎么做到的?”华洪涛觉得这个土包子堂妹夫,越发地神秘可怕。
丁一桦只是做了一个有心人而已。刚才他们说了两个西装品牌,他就偷偷在手机百度地搜索了一下,才知道这个情况。
华家亲戚对丁一桦刮目相看起来,但谁也不敢说话。因为魏健康小夫妻俩,还有他丈人丈母娘的脸色都极为难看,欲言又止地要骂人。
潘琳美和丁一桦妈的脸上,却出现了亮色。
丁一桦把他妈拉来,可不是让她来看儿子受辱的。
丁一桦一不做二不休,知道反击到位才有作用,就继续说:“华洪涛,你是我堂舅,我也要跟你说句实话。你送给你爸爸的生日礼物,两条软中华是真的,但已经发霉,不能再抽,放的时间太长了。”
华洪涛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可他还是不死心地争辩说:“你胡说,我昨天才从商店里买的,怎么可能发霉?”
“不信,你打开看一下,不就知道了?”丁一桦说。
华洪涛犹豫着不敢打开,这两条烟是他前天从家里一个抽屉里找到的。
“哗——”他小伯不相信,帮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两条红中华,撕开,一看,果真已经发霉。香烟上有霉斑,还是扑鼻的霉味。
“真的都发霉了,丁一桦,你是怎么知道的?”华兴华惊讶地看着丁一桦问。
华洪涛尴尬不已,盯着丁一桦说:“奇怪,我还没有把香烟拿出来,你就知道它发霉,难道你会透视?”
丁一桦说:“没有,哪里会透视?我闻到香烟的霉味。”
他拿出自已带来的两条软中华说:“我带来的两条香烟,就没有霉味,只有香味。”
他哗一声撕开,拿出香烟,动作潇洒地给桌子上的大男人一人发一包,边发边说:“这烟是送给大伯的,为了让你们见证香烟的真假,我借大伯的花,献各位佛。”
发好香烟,他又介绍起来:“软中华,有1字2字和3字之分,大家以为3字头的软中华最高档,其实这是错误的认识。香烟上的123数字,只是生产香烟车间的编号,并非档次高低的标志。另外,你们可以用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照出香烟的真假。”
他给大家演示了一下。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另外一桌上一个少年说,“难道是神仙?”
“他还有功夫呢。”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富少轻声说。
他自从进来以后,就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他就是昨天指挥七八小混混挟持吉晓雯,被丁一桦打跑的那个富少。
他叫罗小军,是罗玉琳的大侄子。他一进来就看到吉晓雯和丁一桦,吓得不敢抬起头来。
丁一桦发现了他,就拿起酒杯,以敬酒为名走到那张桌子上,看着罗小军说:“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罗小军的头埋在桌子底下,不敢抬起来。
“他是我侄子,怎么啦?”
“他昨天在商城里,指挥七八个水小混混,挟持吉晓雯。”丁一桦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原来是大婶的侄子。”吉晓雯看到那个富少,气得脸色都变了。
“罗小军,等你爸爸妈妈回来。我要告诉他们。”罗玉琳难堪地对侄子说,“这样下去,你迟早要出事的。”
华家亲戚看丁一桦的目光不同起来。
丁一桦的头终于抬起来了,跟刚开席时的局面正好相反。连他妈妈和丈母娘也都挺起胸膛,脸泛骄傲之色。
“华家两个女婿,真有意思。”那边桌上有人小声嘀咕,“一个外表光鲜,里面全是败絮。一个外表沾满泥土,里边却是一块乌金。”
“我以为我爷爷傻的?真的看中一个穷女婿啊?哼。”
华兴中的生日宴在闷闷不乐的气氛中结束。
丁一桦像没事一样,高高兴兴地与华兴中一家人握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