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安抬手抵着自己的突突直跳的额头,迎面刮来的风很热,甚至还夹杂着沙子。
“就真的没办法吗?我可以下去找的。”席君安沉声开口。
“你是去送死!”长尹厉声开口,只见他回过头来,眼里已经带着眼泪了。
巨大的绝望压在几人心上。
长尹是对这里最了解的人了,他都是没法了,他们也不会有办法的。
那一日之后,似乎怎么都没变又似乎都变了。
那一日的事情成了所有人心里的禁忌。
一月后,朝骆夫妇互送着戚楼时父子回到了皇城。
戚楼时一路昏迷,最后清祀看了只是摇头,表示他束手无策。
石药无医,能不能醒过来全看他自己想不想醒过来。
戚阳煦正式举行了登基大典,正式继任皇位,封号悯,这是清祀给他选的,希望他悲悯百姓做个明君。
戚阳煦上位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只倾尽半国国力踏平西境,傅欢所在领地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无一生还。
这件事情传回到大席,震惊朝野却无人敢说什么。
百官私下纷纷说,悯帝越发像他父亲了,只怕不消多少年也是一位暴君吧。
后来国政也不安宁,不少人并不服气戚阳煦一个小孩子上位,不少灭国的人纷纷跳出来含着复国杀帝。
戚婧宸浑然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反对,约过戚阳煦和朝骆狼狈为奸,领军上阵替自己的皇兄平天下。
小一辈的几人都开始接手走上自己人生的道路,且为了那个方向一直努力。
无端失踪的辰仪皇后成了前朝后宫的忌讳。
戚楼时在一个月后醒来,醒来之后什么都没说,见戚阳煦游刃有余便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大概是去了西境吧。
日子就在繁忙中度过,一晃就是两三年。
“喂,咱们要去哪儿啊?”虞青晚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汗水,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格外显眼。
望着前面的城门,她还是有些恍惚。
谁特么说鬼漠有进无出的!
她虞青晚活着出来了!且还杀死了傅欢!!
同样显眼的还有她身边的两人,同样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头顶鸡窝,脸上灰扑扑的根本看不清长得的如何,但觉得能叫人退避三舍。
因为真的太穷酸了!
“去抢劫呗。”女子抬起手活动了手腕,目光嫌弃的看着手里满是缺口的长剑,道:“再去换一把剑,然后四海为家!”
虽说狼狈到不能看,但这把嗓音绝对好听。
能把抢劫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也真是……
“我和你说抢劫是不对的,不如这样,我们去赚钱吧,实在不行乞讨也可以。”虞青晚语重心长的开口。
蓬头垢面的女人瞪了一眼虞青晚,没好气的开口道:“赚个锤子,咱们有本金吗?没有,所以还得抢劫赚本金,来,姐姐告诉你一句话,唯有抢劫可以暴富,懂?”
虞青晚翻了一个白眼,去他娘的,这都是什么歪理,也亏得那几个孩子在她手里没有被带坏了!
果然,什么都忘了还这么坏,天生的坏女人!
“走啦,抢劫去了!”女人伸手勾住虞青晚的脖子,带着身后沉默寡言的女人往城门的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