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苏一怔,抵着他胸膛准备要推开他的动作默默收回来。
“戚,戚楼时,你梦到了什么?”究竟是怎样的梦境才会让一个人在梦里哭成这样?
她真的好奇。
戚楼时似乎已经缓过来了,将人紧紧困在怀里,“没什么,只是梦到你丢下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风轻云淡的口吻似乎只是再说什么不重要的事情,当然前提是忽略他越勒越紧的手。
月苏眼里有些茫然。
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但是她也知道戚楼时是个傲骨铮铮的人,哭这个字,根本就和她挂不上钩。
月苏垂眸,问出了存在心里很久的疙瘩,“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不是辰仪皇后虞青苏,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喜欢我了?”
其实这是一个荒唐的问题,她就是虞青苏,虽然这是她一直否认的事情,但这就是个事实。
戚楼时将人松开一些,坐起来望着她眼里的别扭以及一丝丝不安,“你是想问,我如今究竟爱的是虞青苏还是月苏,对吗?”
月苏点点头。
她承认自己是钻了牛角尖,可她真的好想知道。
不过就算他说爱的是虞青苏,她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这个名字,懂吗?”戚楼时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爱的是你的全部,然现在的你和以前差距挺大,但我还是爱,就像我也爱着你嘴里的虞青苏一样。”
或许许多人会以为他之所以爱虞青苏是因为她好看能干,但并非如此,他的是他的全部。
以前遗憾未曾见过她年轻的时候,如今有幸见一见,虽说是听叫人头疼的,但是也是爱到骨子的。
月苏蹙着眉看着他,可他的眼里至于耐心和温柔。
“你可以不爱我,但你可以理直气壮的接受我的爱,我自愿的,不要觉得有什么负担。”戚楼时亲了亲她的脸颊,“你作你作的,我管我管的,只要你不推开,命给你都可以。”
月苏抵在戚楼时的肩膀上,低声开口,“总觉得受之有愧。”
从未付出过什么,却享有这体贴入微的爱,她就算在没心没肺都觉得受之有愧。
她就想着逃离可有贪恋。
戚楼时摸着她的发顶,淡淡开口:“那就对我好一点,不要整日惹我生气。”
“那不可能。”月苏果断开口。
戚楼时总是不让她做这个做那个,而她生性就喜欢吃喝玩乐,要是不惹他生气那不可能,最多尽量少惹他生气。
戚楼时对于这个回答是在意料之中的。
屋子里寂静下来,将人就坐在床上相拥,感受着难得安宁的气氛。
反正都是心知肚明的,以后吵吵闹闹少不了,难得不拌嘴,安静一刻是一刻。
“苏苏。”
“嗯?”
“我们去南境,听说南境有很多人精通蛊术,你会喜欢的。”
月苏一脸的嫌弃,“嘁,谁喜欢那个虫子,不去。”
若非生死关头,她还是绝对不会去碰那些虫子的,当然也亏得这一手的蛊毒才能让她走出鬼漠。
“那我们去看看那位风流浪子如今如何。”戚楼时捏了捏她的耳垂,“倒是再去北境,如果你想去西境那就顺路去一趟,然后我们就回来这里养老。”
月苏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去西境你与不让我穿好看的裙子,去了有什么用,不去。”说起这个,月苏也是满满的怨念。
就因为这个事,她也是没少给戚楼时下蛊,但都是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