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股浓浓的血腥味,竹清连忙去屏风后面收拾整理。
然后燃起熏香,当又一波疼痛汹涌袭来,卷着身体的南慕春,忍不住呜咽出声。
看着姑娘眉头深蹙,眼角都冒出泪珠,痛苦的忍受着折磨,菊云和竹清都不知所措又无比难受。
她们从小习武,月事的不适对于她们来说就如被蚊虫叮咬一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看到南慕春痛到满头大汗,脸色青白,前后不到一柱香,就流了一大摊的血,才知道,月事因人而异,有些是会让人如此的受罪,血流得让人看到都心惊胆颤。
外屋梅枝跪在地上,红着脸跟北堂澈交待了昨天南慕春的话。
“姑娘昨儿交待,她月事比较特殊,一年只有一次,前头会疼痛两天,到第三天就会好起来,让我们不要惊慌害怕,还让主子暂时不要进东屋,用膳也请主子在书房用,姑娘还说......还说主子是男子,不宜过问为此事。”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北堂澈耳根也红了起来,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沉声问到:“为何不允请大夫?”
“姑娘说她以前看过很多大夫,都不管用,只要忍两天就会好,所以交待我们千万不要请大夫,只是......”
梅枝想到昨天南慕春的话,似乎更严重的情况还没出现,但是刚才的样子都已经吓到她们了。
“只是什么?如实的说。”看到南慕春那样难受痛苦的样子,北堂澈怎么可能不了解清楚。
“只是姑娘说,以前会痛到打滚,如今只是咬着被角发抖,如此光景看得我们都心惊,恐怕天亮之后会痛得更厉害,姑娘要忍受两天这样的罪,不请大夫看看,奴婢也觉得不太妥。”
听到和看到是两码事,就算南慕春提前说过,梅兰竹菊还是被吓到,来个月事,跟生孩子一样恐怖,不请大夫来看,心里哪里安生得下来?
“那就去请大夫,她怕吃药,估计是不想吃药而已。”北堂澈知道南慕春上次因为摔下悬崖昏迷不醒,喝了太多汤药,早已产生排斥心理。
“是。”有主子做主,梅枝也放了一半的心。
此时兰香端着红糖水进来,看到主子在东屋愣了一下,连忙行了礼,才把红糖水端进内室。
北堂澈不由自主跟着走了两步,想起南慕春的交待,又停下脚步。
梅枝只好对他说:“主子,您还是回房歇着吧,南姑娘由我们看着,等大夫来了主子再做主张,那样,南姑娘应该......”应该会给你进去,梅枝没有把话说完。
刚才南姑娘把主子赶了出来,不知道主子有没有生气,如果生气了这样说主子会不会觉得没面子。
梅枝有些忐忑不安,北堂澈沉默了一会,说了句:“好好照顾南姑娘!”就走了出去。
回到西屋,北堂澈哪里还睡得着,凝神听着东屋里的动静,听到南慕春痛苦的呻吟声,胸口也闷闷的难受,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一愁莫展。
天色大亮时,周智海把张景请了过来,北堂澈这才从西屋出来,在中厅里等大夫的诊断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