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说你比我大,你都没成亲,我干嘛要那么早成亲呢!”脑筋一转,急智的反击。
但是沈青妍压根不在意,还很得意:“可是我婚期已经定在初秋了呀!”
“呃?!定了啊!喔,那看来是我要先准备大礼给你咯!”反击失败,南慕春笑得也开心。
两人不再打闹,手牵手的回屋里喝茶聊天。
一个下午,沈青妍依然没有从南慕春口中打探出她为何要离开的确切原因。
南慕春总是打哈哈的绕开话题,甚至用自黑的方式掩饰,说自己大概中邪了。
个中缘由说来话长,她并不愿意把这些私事摊开与别人说道,只需北堂澈一人明白即可,其他人不可能会理解她,又何须多言?
倒是她知道了为何沈氏兄妹一到雍州就被外派,原来是为那些救济粮食的流通布置,他们到两州之界调动了一批军士安排事务。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众人都在为这些事情忙碌,不但要调控粮食市场,还要瞒天过海避免朝廷怀疑。
不管是舆论散布还是设局做假,受灾四州直至周边邻州都严密关注动态。
那些有心想发天灾财的商贾,囤了粮食却发现市面粮价上不去,传言不但朝廷有大批粮食赈灾,有些没受灾的州还有大量积存陈粮想借此低价卖与受灾佃农。
想要像五年前那样翻几倍发国难财吸人血是不可能了,除了拍大腿暗自喊失策外,只能随行就市,要不没人上门大量粮食占仓库,今年不卖出明年就变陈粮更亏。
而沙州沈家军的瘟疫大戏也接近尾声,朝廷派的太医不但治不好,连自己都染上瘟疫,一病不起。
短短两个月时间,沈家军因不可控的疫情损失过半兵力,军中人心惶惶,但因为疫情只在军中蔓延,百姓没受到多少影响,沙州民情还算安定。
国都的国君被沙州一封又一封的快报烦得要死,暂时绝了动沈家军的心,目光转到了边境十三军上。
春暖夏至后,多蒙塔国时有游击小队在边境骚扰边民,掳掠各种物资后又迅速撤离。
长宜和都洛尤其受扰严重,还时有伤民事件,驻扎在这两州的边境军多次生擒多蒙塔的暴徒,却不能用大庆国律法制裁。
因为国君有令:边境不得挑起冲突,力保安宁无战。
关押一段时日多蒙塔一纸外交书信又要放人,还要白供粮食喂养,甚是让边境军憋屈。
想当年睿王坐镇边境时,这些游民散勇哪里敢如此放肆,胆敢掳掠大庆国民,就敢抓来制裁,不但要赔偿还要罚在军中做劳役,重则把命留下。
边境事宜朝廷全权交由睿王权衡,要抓要杀先帝都支持。
先如今,没有了睿王,将领虽然大部分还是那些将领,但是权力被回收,很多事要听从朝廷一纸一令,生生给猛虎绑上了锁链,让邻国伺机欺凌。
皆因这几年国库不太足,要是因为这样的小事情战事不断,北堂长吉生怕自己日子会拮据。
宁愿忍气吞声由得多蒙塔时不时的来打秋风,反正掠夺的那些也不是顶重要的东西,那些蛮人就是吃不饱要点粮食而已。
连年来边民辛苦的劳动成果经常被突然而至的异族掠夺去,边境军不能有力还击,制裁力度不比以前。
多蒙塔的散兵游勇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确信边境十三军的老虎屁股可以摸了之后,开始肆无忌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