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南慕春心头却蒙上了一丝阴霾,北堂澈喜欢孩子,每次说到孩子他就很高兴。
她也想要孩子,但是半年过去,一点动静也没有,想到自己那奇葩的月经周期,现在做什么都是白费功夫。
现在移陵路上就算白功夫都不能做,安葬太后之前不能房事,这是礼部给的章程上写的。
好几次北堂澈想破规矩,南慕春都拦住了,她不是担心怀孕,而是万一有个什么蹊跷之事出现,到时怪罪到这种事头上,她可受不了。
还不如素两个月,正好歇一歇,之前可是被折腾够了。
北堂澈看她情绪有点低沉,十分后悔自己一时不擦说了不该说的话。
上香时间到了,两人又爬起来,加了件衣服,北堂澈给她披好一件厚斗篷才出去。
一出帐篷,梅枝就递给她一个很热的手炉,里面是新装的炭。
下着毛毛雪,四周一片白茫茫,不时有巡逻队走过,灵帐灯火通明,诵经的法师缩着脖子。
南慕春暗自叹了口气,唉,这些人太辛苦了,白天念经夜晚也念经,只能轮流休息,天气又这么冷,零下五六度呢,太熬人了。
烧了香,跪拜叩头后,看到灵帐里连个炭炉都没有,觉得那些负责殡葬的官员有些过分,一点都不为在这里守夜的人考虑。
“在灵帐里摆几个炭炉,这里温度太低,别让那些法师受寒着凉。”南慕春对北堂澈说,不是建议,而是要求。
北堂澈是不惧冷,但是听南慕春这样说,扫了一眼那些诵经的人员,个个都缩着脖子忍受寒冷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
“殡葬官在何处?”近卫立马跑去找负责相关事务的官员。
刚躺下没睡多久的殡葬官被喊了起来,听说是越亲王找,连忙穿衣跑了过来。
来到灵帐看到越亲王不大高兴的样子,喘喘不安的问道:“王爷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北堂澈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说:“木炭是否不足?”
“回禀殿下,木炭充足,不够的话沿途官衙都可提供。”殡葬官连忙回答。
“既然炭量充足,灵帐为何不摆炭炉?这里如此寒冷,太后如何安好?”
“啊?王……王爷,殿下的意思是……”殡葬官结巴了,太后只剩骨头了,她怎么会怕冷?
“灵帐摆上炭炉,别让太后冷着了。”北堂澈淡定的下令,牵着王妃往帐篷走了。
殡葬官好一会才领命:“下官马上去办。”
一个时辰后,两人再次来到灵帐上香,已经看到周围摆着几个炭盘,虽然还是冷,但起码不似之前那么刺骨。
那些诵经法师的肩膀垂了下来,不再那么瑟缩着了。
回到帐篷的南慕春躺进被窝没多少睡意,她发觉北堂澈处事很有一套,明明是为了那些法师,却说是太后受寒。
这样那些官员就不会敷衍着来,若是说怕法师受冷,不但官员会敷衍,还会暗地挑剔法师怕苦怕累。
把事情推到太后身上,不仅得个孝顺之名,还能体恤劳苦之人,实在是高!
她的男人实在太聪明了,忍不住就亲了一口,把北堂澈弄得一愣,这番主动给了他错误信号,以为她终于不再坚守,顿时一喜,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南慕春拍了他一下:“别乱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