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妻殒没续娶,按辈分来就只能是平王之妃做那一次的祭花人。
“让八皇婶过来与你说说?”
南慕春有些苦恼:“好的吧,不过这种出头鸟有什么好做的,让宫里派个人不就好了嘛!”
北堂澈哭笑不得:“这出头鸟你不想做,可是很多人却求之不得,除非大哥娶了国后,要不这宫里的女人都跨不过你去,还是得你来。”
“那你还是让她们跨过去吧!她们一天在宫里多无聊,让她们去干正好。”这些时候她忙着府里的事,真没心思去出这种风头。
北堂澈脸色一正,说:“有我在,怎能让她们跨过你去,即使不做越亲王,你也不用跟她们低头。”
南慕春也只是发发牢骚,没真想往自己头上放几座大山。
“那你不但要让八皇婶过来一下,还得让礼部给我列一个章程出来,越详细越好。”
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这种出头鸟的事做不到位,极易招人闲话,要是有个什么不好的事,很容易被人怪罪,所以她内心就算抗拒也不得不尽力做好准备。
因为离二月十五已经很近,平王妃第二日就来到亲王府。
南慕春按家礼给她施了礼,却不让她给自己施正礼。
过年她们来拜年时是没办法,家里来那么多人,大家都看着,礼不可废,宗族里的长辈给她行礼她得受着。
私底下两人就没必要了,平王妃见越王妃如此平易待人,稍稍有些意外。
两人年岁差了十几年,平王妃三十六岁,世家女出身,成熟端庄。
平王年轻时伤了一条腿,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好了后脚走路有点破,国君免了他上朝,就让他做个闲散王爷。
这导致了夫妻俩都没什么野心,老老实实的守在王府里,不参与任何争斗,反而落得轻松。
曾经跟北堂长吉博弈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命丧黄泉,老六死了王妃沉溺书画,老九身体从小病弱,是个药罐子,反正大家都差不多,谁坐那个位置都无所谓,不削减他们的用度就好。
至于下一代,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这几个皇子是一点都不热血,反而傍支出了几个能人。
只是这能人能得有点偏门,歪了点,为了肃清北堂皇族的毒瘤,通通被现任国君给废了。
所以人还是安分点好,平王妃很知道这个理,她有两儿三女,大儿子十七八岁了正在议亲,最小的女儿才九岁,儿女都平平,跟王爷的封号一样,就求个平安。
得越亲王的指示,她是一点都不敢迟疑的,所以一早来到王府,细细的跟南慕春说了去年她作为祭花人的经验。
“这样的荣宠我也是拜国君和越亲王所赐,宗族里虽然按理轮下来是到平王府,但是平王府没有为朝廷做过什么大贡献,受之有愧,现如今,娘娘回来了,由娘娘做祭花人才是实至名归。”
南慕春稍显苦恼的说道:“我对这花神节没怎么了解,要我做祭花人又很是仓促,皇婶虽然与我说了程序,但是个中情形我没法设想,皇婶到时做我助手帮我一下吧,免得出了什么差池,影响大庆年运。”
年运什么的,她是不信的,但架不住这里的人十分迷信啊!
平王妃点头:“要是娘娘不放心,我自然愿意从旁协助,但是上了主坛我就没法跟着了,娘娘记住不要给火灭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