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芸即刻旋身站起,端详着来人,果真是他,面上便浮升起了一缕笑意来,“东家,你可还记的我?上回……那只琼脂木簪,你讲过,十万金买给我的,可我当时没那般多钱,今儿你可还乐意把那木簪卖给我?”
说起来,这凤祥楼阁的东家,长的反倒是一表人才,便是比那风流世子童穆,亦是有过之而不及,并且,他身体上更多了一分从容淡雅的气宇,压根不似是整日与铜臭打交道的商人。
冷芸在心中再一回把某人评价了一通,兴许是由于心情不错的缘故,今儿也吝惜的赞了某人一句。
“自然记的姑娘。”桓彻轻笑了声,“到底,可以花儿那么大价钱买一支木簪的人,便算是长安城,也为数不多。何况,非常多人即便是花儿的起那价钱,亦不乐意买一支木簪回去呀……呵呵……”
冷芸点了下头,也温缓一笑,“这支木簪确实不是似的人可以驾驭的,恰好我有一位好友,配的上这木簪,因此……我想买来送给他。”
“噢?”桓彻眼眸一点,招手让大老板把那只琼脂木簪拿过来,那琼脂木簪独特的香气霎时让整个贵宾厅都沉浸其中,“在下反倒是有些个好奇,姑娘口中的那位好友……到底是谁?能配的上在下亲手雕琢的木簪。”
“原来这木簪是东家亲手雕琢的?”冷芸的眼神落在了桓彻掌中的木簪上,那木簪雕琢的刀法非常是犀利,寥寥几刀,便雕出了一道龙纹,十分大气。
冷芸没料到这木簪竟然是脸前这年青人所雕。
“东家好刀法。”冷芸不禁赞了句。
桓彻手顿了顿,开口道,“在下姓祝,名子玉,姑娘可称呼在下名字。敢问姑娘芳名?”
冷芸仅是点了下头,“我姓冷,祝公子,今儿可否把这琼脂木簪卖给我?”
桓彻轻笑道,“实际上,这木簪是一双。”
“一双?”冷芸霎时有些头大,“祝公子不会是……想把一双卖给我罢?这一支十万金……一双便的二十万金……”
桓彻对大管事道,“把那只凤钗拿过来。”
大管事哪儿敢怠慢,赶忙又捧出一个锦盒来,里边果真是一支雕凤的琼脂木簪。
都说这琼脂木可遇而不可求,有市元狄的宝贝,可这凤祥楼阁怎么一拿便是一双?
冷芸不禁心尖打鼓,上回怎么没听闻这木簪有一双呢?该不会是这姓祝的不想卖,存心刁难自己罢?
这好容易从德兴帝那儿搞了些赏赐,再加之自己攒的,差不离够的上十万金了,又来一支凤钗,二十万金这又的从哪里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