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芸这一觉,一直睡了一日一夜,开始红棉不敢来打扰冷芸,可后来发觉自家二小姐睡的也太久了些,禁不住来唤冷芸,可唤了几回,冷芸总不见醒来,这下把红棉丫头给吓坏了,赶忙去找了鸿儿跟翎儿,仨人都没了主意,又去找了元狄,因此桓彻也便晓的了。
“从昨日回去往后,便一直在睡觉?”桓彻眉心紧蹙,“一直睡到如今?!叫不醒?!”
“是呀!主子爷!”元狄有些焦急的道,“嫡妃主子不晓的怎么了,我们亦不晓的该如何是好,是不是……入宫去请太医呀?”
“恩!速去!”桓彻毫不犹疑的点了下头,元狄旋身便跑,“回来!”桓彻又叫道,元狄赶忙跑回来。
桓彻把一个玉牌丢给元狄,“径直去太医院儿,把府长跟几位府判都带过来!不必去求旨了!”
元狄接过玉牌,赶忙道,“是!主子!”
因此,元狄径直冲到了太医院儿中,太医院儿险些被他给搞的鸡飞狗跳,几个白胡子的老府判几近是被他拖着走出太医院儿的,而后马不住蹄的到了胶东王府。
“鸿儿翎儿!快!带几位大人进去瞧瞧嫡妃主子!”元狄一进冷芸的院儿儿,便高阵吼起,却看见冷芸的房门边站立着一人,元狄一怔,揉了揉眼眸,确认自个儿是不是看错了。
靠!没看错呀!
是主子爷!主子爷怎会在这儿?!
几个老府判喘着粗气跟在元狄后边,也看见了桓彻,霎时瞠大了眼眸,脸喘气都忘记。
这不是胶东王殿下么?他不是一直卧病在炕床么?怎么今儿好生生的站立在这儿了?
“几位大人!”桓彻冲着几位老府判拱了一下手,虽然他面色略有些个虚白,神态中也带着一点焦虑,但他瞧上去确实不似往日那般羸弱了,看起来,胶东王殿下的身子有所好转呀!还觉的他熬只是今年呢,如今都可以下床了呢!莫非……冲喜真的有用?!
诸人也都晓得冷芸冲喜如此一回事儿,看起来要回去跟陛下好生生说说呀!
“呀……呀,小臣等见着过胶东王殿下!”诸人缓过神来,纷纷对桓彻参礼。
“王爷呀!”元狄夸张的大叫了声,“你怎么起来了?卑职已然去请了几位府判大人,你这就算是担忧也的顾着自个儿的身体呀!”
元狄一边叫,一边对着桓彻挤眉搞眼,意思是令桓彻装羸弱。
桓彻压根看都没看元狄一眼,走向前去,再一回对几位府判拱手道,“几位大人,快快去瞧瞧嫡妃主子,她从昨日一直昏睡到如今。”
诸人即刻还礼,往冷芸的阁间里去。
他们没料到胶东王殿下对刚过门没多长时间的嫡妃主子这般宠溺,不单拿着皇室玉牌把所有府判都召到了胶东王府,还拖着病体亲手过来看望。并且,方才胶东王殿下边上的担忧,不似作假。
看起来,这位胶东王妃,非常的殿下的心呀!
诸人开始心尖还有些个不满,到底,在后宫即便是皇贵妃娘娘身子有恙,也未有这样大的阵势呀!
如今,他们收敛起了心尖的轻视,赶忙走进冷芸的阁间,穿过床上的纱帘,胶东王妃就躺在炕床上。
床边有几个丫头侍奉着,那府长对几个丫头道,“预备一下,老叟给嫡妃主子诊脉!”
红棉抹了把泪,即刻把冷芸的手掌上覆上一层薄纱,隔着纱帘让府长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