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濮不是蠢,而是纯真。
而在这皇宫中,最是奢侈最是致命的便是纯真呀!
懿妃抚呃,她只觉的脑门痛。
若非由于永濮自小至大皆都如此一根筋,从不会对身侧的人动用心机,从不提防身侧的人,她又何至于躲在这偏僻的馆条殿,避开那些个纷争,给他一个安稳?
她盼着有一日,德兴帝可以给永濮崶个闲散藩王,而后娶妻生子,便如此“纯真”的过完这一生,亦便是上苍给她的厚赐了。
可是,她皆都躲在馆条殿来啦,还有人寻上门来打她儿子的主意呀!是否真的当他们母子俩人皆是蠢子?!
懿妃一寻思到冷芙竟然用那般拙劣的手掌段来勾搭永濮,便气的牙痒痒。
如此的妇人,咋配的上她的儿子?!
懿妃连吃了俩杯茶,至此才勉强把心火压下,没料到吃斋念佛这般多年,一触及到永濮,她便再亦不可以讲服自个儿淡然处之,“孩儿子,你过来。”
永濮见懿妃面色如常啦,心尖欢欣起来,撵忙凑到懿妃面前,似个孩儿子似的伏在懿妃的膝头,仰视着懿妃,“娘亲,你不生孩儿儿的气啦?娘亲,你莫要生气,生气伤身体,你倘若生气伤了身体,孩儿亦心痛呀!”
懿妃听永濮如此讲,心中的怒气全然的化作了一腔慈母柔情,她抚摸着永濮的头发,“孩儿子呀……你真不应当生在天家!你倘若生在普通的富贵人家,应当有多好,你这辈子便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娶妻生子,要娘亲亦享受几日天伦之乐。”
“娘亲,孩儿儿会孝顺你,孩儿儿未来亦会娶妻生子,要你享受天伦之乐的。”永濮撵忙谄媚懿妃道,“便像五哥,他娶了胶东王妃,非常快便会给我生个小侄子啦!对啦,胶东王妃便是冷家二小姊,即便皇太后皆都夸胶东王妃呢!你便莫要对冷家三小姊有偏见啦,她真真不是你寻思的那类人。”
懿妃听永濮如此讲,寻思生气亦气不起来啦,只可摇了下头道,“那冷芙不适合你,你莫要寻思着她啦,往后娘亲会为你寻一个好姑娘作嫡妃主子。”
永濮不吭声啦,低着头,面上闪过一缕落寞。
“濮儿?”懿妃推了下永濮,永濮至此才抬起头来盯着懿妃道,“娘亲,孩儿喜爱冷家三小姊。”
“不可以!”懿妃即刻打断他,“你喜爱谁皆都可以,决对不可以喜爱她!娘亲决对不会赞同你娶她作皇子妃的!”
永濮不再跟懿妃争辩,默然的离开了懿妃的寝宫。
一侧的姑姑不忍的对懿妃道,“娘娘,殿下还是个孩儿子,你何苦这般苛责他呢?为一个妇人,莫要搞的你们母子当中的情分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