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之晏歪着头，细细的回想了一下上一世的记忆。

上一世的韶之晏一直沉浸在尔虞我诈的宫斗中，和宫里的其他妃嫔之间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以上一世韶之晏的脾气，若是见了面能够不阴阳怪气的互相讽刺几句，那便算得上是关系不错的了。而这一世，韶之晏倒是将这后宫看的更清楚明白了。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吧。”韶之晏意味深长的说着，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顾清欢。

知道韶之晏在看自己，顾清欢便将自己的目光从书上挪开，迎上了韶之晏的目光。

大抵是没有料到顾清欢也会看向自己，在接触到顾清欢的目光的一瞬间，韶之晏愣了一下，随后便对着顾清欢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就像是初春落在树枝的第一缕阳光，细细的，缓缓地照在了顾清欢的心头，一种温柔又充满喜悦的情绪在顾清欢的心间生根发芽。

顾清欢的眼中含着千万种深情，细细地看着眼前地女子，瞳孔中倒映着韶之晏地容颜，声沉如玉：“之晏。”

“恩？怎么啦？”韶之晏眼中的笑意不减，歪着头瞧着顾清欢。

阳光徐徐的落在韶之晏的身上，散落在她白嫩无瑕的肌肤上，照在她又长又卷的睫毛上，最后又尽数跑进了她的眼中，清澈又明媚。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落在阳光里便添了几分温暖的棕色。韶之晏抬手，随意的卷起了一缕碎发，绕在指尖归在了耳后。

明明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动作，可在顾清欢的眼里，却怎么都看不够。

而这一切，尽数落进了杨虞怜的眼中。

顾清欢此刻眼底的柔情，是杨虞怜入宫以来从未看到过的神情。胸口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斥着，难过的叫她喘不上气。

明明顾清欢对韶之晏的爱意是这样的明显，明明顾清欢的眼中永远只有韶之晏一个人，为什么自己从前没有发现呢？

或许现在明白也不算晚。

杨虞怜心中想着，看着一旁的韶之晏，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至少这样，我就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