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样吗？”韶之晏清了清嗓子，还是故意装出一副端庄又温柔的表情，努力辩解道：“我记得，我就踹了它一脚而已。”

顾清欢端起酒杯，眼中含笑，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一脚踢到了心窝，直击命脉。”

韶之晏抿了抿唇，鼻尖轻哼一声便转过了头，不去瞧一旁的顾清欢。

顾清欢的眉眼中尽是止不住的笑意，亲自剥了一瓣橘子放到了韶之晏的手心。微微俯下身子靠近韶之晏的耳畔，小声说道：“当时我就在想，我的王妃与寻常女子不同，是我喜欢的模样。”

韶之晏的面上染上了几分绯红，可眉眼间却是止不住的笑意。将橘子放到嘴里，笑着说道：“真甜。”

瞧着韶之晏爱吃，顾清欢便开始专注的替韶之晏剥起了橘子。

而方才顾清欢与韶之晏亲密的模样，自然也是落入了洪婷儿的眼中。洪婷儿的身子有些僵硬，可还是极力控制住了平衡，努力跟着音乐的节奏完成接下来的舞步。可惜，顾清欢的目光却在再也没有落到过她的身上。

一舞终了，殿中的掌声不绝，可洪婷儿的心情却怎么都好不起来。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强装出一副笑颜，双手端着一副画卷，轻步上前走到了顾清欢的面前，行礼后娇声说道：“臣女洪婷儿，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顾清欢的眼皮都没抬一下，剥好了一瓣橘子后放到了韶之晏的手心，似乎是没有想要理会洪婷儿的意思。

大殿中的气氛似乎是凝固住了，就连洪婷儿跪在殿中，都觉的膝下像是跪在了针尖上一般，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面上发烫，尴尬极了。

还是韶之晏出声，打破了这面上的僵局：“早就听说洪家的女儿各个出挑，今儿个看了才算是体会到了。你这舞跳得极好，快些起来吧。”

洪婷儿咬了咬牙，强迫着自己摆出一副温婉乖巧的模样，轻声说道：“臣女遵旨。”

洪婷儿刚一起身，面上的面纱便滑落到了地上。面纱下是一张精致的面孔，杏眼含笑、唇角微扬，带着一股女儿家的娇羞之情，洪婷儿有些害羞的底下了头，又小心翼翼的抬眸瞧了顾清欢一眼。

这幅面容，韶之晏早就看腻了。可即便如此，当面纱滑落而下的时候，韶之晏还是被惊艳到了。

洪婷儿的美，就像是江南水乡处女儿家独有的温婉。说话的声音也是甜甜糯糯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无论放到哪儿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终于，顾清欢将手中的橘子剥完了，才勉为其难的将目光落在了洪婷儿的身上，随口说道：“没什么事儿就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