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袭月从地上起来，“你现在被罚跪祖庙，这叫过得好？”

“现在比以前好多了，”赵政笑了笑，云淡风轻道，“母妃刚薨那几年，皇后掌权，她多年的嫉妒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于是处处针对我们，那几年，大哥南征北战，身上伤痕累累，却从不允许踏入京中一步。我则被勒令不许踏入皇宫，后来更是直接被贬去你们燕国当质子。八弟那时候还小，才七八岁，皇后给他找的教习师傅都是皇城里最差的，以至于老八现在学很多东西都跟不上资质。”

楼袭月问，“再后来呢？”

“再后来啊，我开始着手培养只听从我一个人的暗卫组织。大哥掌了兵权之后，索性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名义拒绝上交兵权，形成了单独只听从自己的军团。所以，大哥在秦国的名声并不好，总是招到正义之士的非议，说是不忠于君。”

楼袭月笑了，“能让所有人都忌惮地骂，这也是一种成功。”

“轰！”

雷声响起，有噼里啪啦的雨声砸在房顶。

赵政将大衣披在楼袭月身上，“今天这天气，你不应该来的，好好的待在东宫多好！”

楼袭月打了一个呵欠，坐在一个蒲团上开始闭目养神，“那不重要，来都来了。”

赵政继续罚跪，楼袭月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窗外风雨大作，房内岁月静好。

第二天，雨过天晴。

楼袭月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在床上了。她看了看四周，不是未央宫。那这是在哪里？

屋外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赵政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

楼袭月点头，“我不是在正庙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