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满脸正义,带着壮士断腕的决绝,对身边年幼无知的公子哥怒吼道:
“当年陈老祖用二十文赢到三千七百万两……我张老五用二十两赢到五百两,不是问题!”
“埋伏他一手,这个大不能要……他死定了,反手压个小,闷声发大财。”
“一二三……小!很牛逼这个骰子,如果不是顾及庄家面子,我可以绝杀,可是杀不得。”
“给庄家沏一杯乌龙茶,快点快点,给庄家沏一杯乌龙茶!!”
“开始下一波!开他开他!趁胜追击,压上全部身家,继续追小。这次你能开出一十八么?这次你要是能开出十八把我张老五秒了,我当场!把这张赌桌吃掉!”
叶溪声震如雷,四周人的目光齐齐注视在他的身上,同桌竞赌的小伙伴有些迟疑地看着自己的压在“大”那头的银子。
庄家也有些慌张,这个自称张老五的可是少有的赌场高手,难道这次要被绝杀了?
“开!诶~三个六,一十八!收钱收钱。”
叶溪当场石化,耳边听得一阵唏嘘,下意识地举拳捂嘴,咳嗽两声。
四周人顿时起哄:“吃!张老五表演个吃桌子!”
“允许你蘸酱。”
“您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庄家笑眯眯地看着叶溪:“我这儿还有很多桌子……”
坏!忒坏!
叶溪涨红了老脸,拉着身边的公子哥落荒而逃。
片刻之后,两人坐在一家酒楼之上推杯换盏,对方有些迟疑地说道:“我认识张兄几日,竟然不知……张兄还有生吃桌子的才能,实在令小子钦佩!”
叶溪:“……”
你小子浓眉大眼的,原来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主。
叶溪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杯子里的酒水斟满:“兄弟莫要说笑,一时戏言而已。这又不是街边戏法,吐火吞剑什么的,偌大个桌子,怎么吃得下去?”
“兄台可知,家父的寿辰就在本月下旬,以往惯例都是要全城欢腾半个月,现在打仗期间可不行了。”
“家父有言,一切应当从简……也就欢庆三天吧,全城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热闹极了。兄台如无要事,一定要留下来一看。”
有那么略微一瞬间,叶溪想掀翻眼前的桌子,他忍住了,却几乎把筷子拗断。
叶溪深吸一口气,把略微扭曲的筷子放下:“居然有如此盛事?我只知道兄台您是大将军长子,大将军居然……”
这位公子哥轻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父亲虽说只是边城一小将军,可实际上却是国相之婿,那皇家子弟过个诞辰弄得普天同庆,我父只是在边疆一隅快活有何不可?”
“本来家父只是来此地历练历练,赚足了名声经验,再回国都当武官,可惜那些魔崽子入侵,家父不得不暂守此地。”
叶溪举起酒杯:“兄台家世显赫,在下佩服!”
公子哥也举起酒杯:“诶?这有啥好佩服的,我倒是对兄台纵横赌场,气吞山河的气概佩服得紧。”
“我是佩服您会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