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冰瑶哪里还有以往的冰冷，哽咽道：“可是、终归是我的不懂事，还得爹死了，娘也死了！”

林郁低声安慰道：“放心，你爹娘不会怪你的。请若是你还是这样自责，那他们就真的会怪你了。”

冰瑶身子抖了一下，仿佛脸庞也白了一白，林郁从这里看去，她原本清丽的容颜处，梨花带雨，伤心处的风情，竟也是动人心魄。

只是她抬起头，那泪光背后的，看着林郁的目光，林郁却是不敢直视，转开了眼睛。

这是陌生的冰瑶，是林郁前所未见从未了解过的冰瑶。

许久之后。

“谢谢。”她忽然这么，幽幽地道。

林郁内心深处，不知哪里，忽地一跳，随即立刻强自镇定下来。

冰瑶渐渐止住了哭泣，轻轻擦去了眼角泪水，低声叹了口气，道：“手腕没事，何须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呢。”到这里，她忽然似想起什么，对林郁又道：“你一个也有许多牵挂？”

林郁怔了一下，刹那间脑海中转过了无数画面，仿佛在这一刻，过往的点点滴滴犹如潮水般朝他袭来，此时他才知道死亡但可怕。

“我自然有很多牵挂。”林郁这般低沉地道。

林郁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若是能埋在故乡道刹凤山上，又算是最卑微都夙愿乐。”

冰瑶美眸看着林郁，沉默良久，突然道：“你是为了你那目儿罢？”

林郁猛然以惊，讶道：“你，你怎么知道？”

冰瑶转开头，道：“是你前些时候重病胡话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