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恒回到一间泥瓦房时，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连忙放下东西，跑进屋里，“娘，您没事吧，药喝了吗？”

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十分虚弱的妇人，像是漏了气的风箱般难听的声音响起：“娘这都老毛病了，喝了也没用，你别浪费钱、咳咳……”

紧接着，就是接连不断的咳嗽。

叶子恒转身向灶房跑，“我这就去给您煎药！”

当他端着一碗药再次来到母亲的房间时，妇人已经晕过去了，被子上还有一块沾着血迹的帕子，显然母亲刚才吐过血了。

叶子恒抹了抹眼睛，声音哽咽，“娘，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

“本次功课又是子恒兄拔得头筹啊！”

“是啊是啊，哎，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

在众多夸赞的声音里，出现了几个不和谐的声音，“哼，功课好有什么用，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再怎么样也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穷小子，说不定哪天就饿死在路边了！”

“对啊对啊，看他身上穿的那衣服，啧啧啧，都洗得发白了，穿得连我家下人都不如呢。”

“呵呵，叶子恒，你还在写什么呢？让我看看！”

一个穿着锦衣华服和叶子恒差不多大的少年一把夺叶子恒正在写的书卷。

“哟，原来是帮别人抄书赚钱啊，子恒兄你还真是辛苦啊。”

“抄书能挣几个钱啊，要不要考虑来我家洗恭桶啊，一天下来挣得钱比你抄一百卷书还要多！哈哈哈哈哈……”

几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起哄堂大笑。

叶子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眼底尽是凉薄，“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