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久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要从睡眠中醒过来。

帝无尘恋恋不舍地起身，背对着墨久站到了一旁。

墨久睁眼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床，湿淋淋地站在一旁的帝尊。不知为何，其背影竟有一丝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聪明如墨久也猜不出在她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父，是你救的我？”

帝无尘的声音淡漠如初：“嗯。”

墨久不禁轻轻蹙起眉，这个回答就算他不回答她也能猜出，只是帝尊没有任何解释，她无法判断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她是被救的，还是要道谢的。

“谢谢师父救命之恩。”墨久真诚地道谢。

帝无尘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眸光中有异彩流转，神色却被白玉面具挡去，猜不透其内心的想法。

“为师很欣慰你懂得感恩。不过......”

不过？墨久微微挑起眉梢，不解地等着帝无尘接下来的话。

“不过为师从来都不是无私之人，施予他人的都会收回来。”

这个墨久倒是理解的，有借有还很符合她的价值观。这世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既然欠了人家一条命，偿还也是常理。

墨久点了点头道：“师父放心，徒儿明白。日后徒儿定会多孝敬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