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殇笙最后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摇头道：“很多事情从来不是从来都是没有答案的。很多年前我在天宫的时候，我也以为只要我肯，事事皆可是对的，可是我一错再错害了很多人。”

他确实害了很多人，无论是自以为能保住常无心而率三千兵前往魔界，还是自以为善意的欺骗了怜婳魂，他都是这样将自己身边的人害死。他悔恨不已，所以甘愿放弃那所谓的正道，可却忘了走诡道的人通常更加悲凉，而因为他而死的人也只会不断增加。

但是莫染不同。

灵殇笙说着忽的抬眸，看向莫染：“其实你很好你比我勇敢，你总是能够去直面你的灾难去改变，可我做不到，关于她的一切才会越来越糟糕。”

是啊，莫染他幼年因为仙骨而被魔族之人追杀，因为仙骨而被仙乐宗的人束缚。他所处之地都是灾难，他所爱之人无一生还。可是他从未迷茫，他恨命运让他变成所谓的战神，但他却用给自己带来灾难的力量去扞卫自己的命运。

只可惜他只能救下一个人。

“行了！”眼见灵殇心境又下跌莫染忍不住挥手打断，他没有灵殇笙那么悲观他如今只有一个想法便是让红铃回来。他已经离开那个小家伙太久了，他只想她回来，而且他更加明白他喜爱的那个人并不是温碧庭，也不会是善神所救的魔女。

“你这幅模样谁敢相信你是当年天宫那个意气风发的灵殇笙？不过就是空废了一些光阴，可是那并不是毫无所获。算了，小爷和你扯这些做什么？今日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灵殇笙淡淡道，事实上他已经百无牵挂。

“月老不知道哪里寻来的梦魂灯碎片，并且还将它们重新制成梦魂灯。在那之前已经给温碧庭用过了，她想起来和你所有的一切。”莫染没有停顿飞速说完，随后便安静地立在一边。

灵殇笙苦笑一声：“她不该记起的，这样她就能继续当她的莲仙。”

莫染闻言眉头微蹙，他放下手中闪烁不断的金球，又道：“那是你的想法，我不知道你那位莲仙子是不是真的想要想起你，但是小爷很想自己的小家伙回来。所以灵殇笙，这一次我会和你公平竞争。”

灵殇笙回神，眼神复杂地看着跟前那个少年。

“小爷死了两次才换她平安，要是这样让给你那小家伙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把属于我和她的记忆也融入了莲花中。如若她最终想起的是你，那么小爷滚蛋。但如若不是......”莫染的语气一顿，就听灵殇笙接道：“如若不是，小生便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言为定。”

他们在万重山约定，而不远处，一名紫衣女子翩然而至落在树上默默看着二人。如今紫衣女子也是一个人了，夕阳薄暮，这是最后一个情缘，她望着手中的姻缘簿那扑朔的红线不知要引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