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多谢了。”
南舒深吸一口气,看着越轩的眼神复杂至极,有种无从下口的感觉。
越轩就跟没看见这眼神一样,自顾自的开口,“让阿离离叶北慕远一点,离卡亚伦远一点,以后好好的,血族统一星际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他们要的只是当初害死血族那位的人,其他人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如果可以,我希望……噗……”
越轩的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身子软绵绵的朝后面倒去。
“越轩!”
南舒惊呼一声,连忙把越轩接住放好,手指搭在我的他的手腕上,“你怎么了……”
“没事。”越轩挣扎着抬手,想要擦掉嘴角的鲜血,结果却越擦越多。
“你这是何必?”南舒颤声询问,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越轩的体内已经被毒药彻底侵蚀,怕是恰好时间已经服了毒。
而那毒,他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如果赤莲在,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越轩后面做的这些事情,虽然无法弥补对他们的伤害,但是对南离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养父并没有亲手送走自己,反而救了自己含辛茹苦的养大。
养父养母并非是不想对自己好,而是怕自己以后知道真相接受不了。
南舒知道,南离心底其实一直都放不下越轩和纳兰清清两人,养父母和亲生父母能够和谐相处,对她来说,怕是最好的结局了。
“清清……清清没了……”
越轩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笑着道,“阿离的性子……我知道……所以,我要去陪清清……”
“你们对她……很好,没有遗憾了……”
“这样……她也会永远记住我们……”
越轩断断续续的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眉宇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精神奕奕起来。
南舒心底“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怕是回光返照了。
“去尼玛的越轩!你欠我们的还没还完,你凭什么去死?你个懦夫!给老子撑住啊!”
“你想凭着这种方式让阿离记住你一辈子?你他妈的休想,我告诉你,根本没有可能!”
“你要是死了,阿离这辈子就只有我一个父亲了!”
“阿离!阿离快来!”
听见南舒的喊声,南希楠下意识扛起南离就跑。
满脸是血倒在南舒怀里的给了南离极大的刺激,踉跄着扑倒越轩旁边,南离哭着喊道,“爸爸!”
“我没事。”越轩一边咳嗽,一边开口,“你别骂了,我怕是不行了。”
“阿离,所有的事情我都给你爸爸说了,以后要好好的,我要去陪你妈妈了。”
“爸爸!”南离抱着越轩,哑声道,“不可以!”
“听话。”越轩一下一下轻柔的拍着南离的背,南离胡乱的摸着眼泪点头,“我听话……你也要好好的……”
在听见南离话的那一刻,越轩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手心渐渐失力,无力的垂落在地。
“爸爸!”
南舒和南希楠两人蹲在原地,守着哭的晕死过去的南离。
父子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怎么办。
许久,还是南舒率先吩咐下去,“都在附近找一下,看有没有一具女人的尸体,手脚都放轻一些。”
“是!”
等南离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身处赤珩院,米青柠正守在她的身边。
“妈妈?”
“别说话,先喝点水。”
米青柠伸手捂住南离的嘴,小心翼翼的将温水喂下去。
母女两什么也没有说,米青柠抱着南离,将她带到了南家祠堂里面。
已经收拾干净的越轩和纳兰清清并排躺在一起,两人看起来就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
南离嗓子疼的厉害,想哭哭不出来,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南离在祠堂这里待了多久,米青柠就陪了她多久。
她对这两个带走自己女儿的人即是怨恨又是感激。
但是,斯人已逝,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与其一直记恨着他们,倒不如当南离心底平衡一点。
一周后,越轩以南瑾义子的身份和纳兰清清共同出殡,一起埋在了南家墓地。
那天,纳兰清清那边就来了安也萧一个人,也只剩下了安也萧一个人,而慕容祁等人很识相的没有进来打扰。
“抱歉。”南离轻声道,“我没能把她完整的带回来。”
“这和你没关系。”
安也萧勉强笑笑,道,“有件事情,我觉得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大概半年前,姑姑给我来了一封信,你小的时候,她无意中喝过你的鲜血,从此就上了瘾。”
“现在,内心深处的愧疚已经折磨的她不行了,而她越来越差的身体也贪恋着你的血液。”
安也萧哽咽道,“转化成血族对姑姑来说根本没有用,太迟了。”
“对她来说,早晚都要死,那还不如死的早一点,断绝了自己伤害你的机会。”
“阿离,姑姑是爱你的,她只是,不会表达。”
“妈妈……”
南离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五审核的掉着眼泪。
半个月后,调整好状态的南离和南希楠以及已经成了兄妹两个干哥哥的安也萧等人,被南舒南瑾夫妻几人一路护送到安芬贝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离总觉得这阵势有点不对劲。
自从在路上碰见其他几人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这就是阿离?拿着,这是叔叔给你的见面礼。”
明晚墨一见到南离,就慢条斯理的给她塞着各种礼物,只不过,手底下一连串的动作根本没停歇过。
“阿楠阿萧也拿着,还有这几位小同学,都别客气。”
明晚墨的热情惊呆了南离和一群小伙伴,求助的眼神投向米青柠。
米青柠掩唇一笑,道,“墨哥够了,别吓到孩子了,知晓呢?”
“她先走一步了,我不放心你们,来看看。”
明晚墨摸着下巴,遗憾道,“可惜了,当初没来得及去参加阿离的祭祖,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姣姨。”
“贫嘴。”帝姣美眸一瞪,道,“小时候最调皮的可不就是你,现在倒好了,居然不来见我了,小没良心的。”
“您说的这是什么事。”明晚墨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讨好道,“这不是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