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飞背对着周清雅没敢回头，心脏像是突然被人狠狠揉捏一把，酸疼。

“回头。”周清雅不停的逼迫陈不飞，“陈不飞你不回头，我们俩彻底完了。”

陈不飞犹豫两秒钟，突然转身冲过去紧紧抱住周清雅，抱的周清雅险些喘不上来气了。

“你，你轻点，我要死了！”周清雅觉察到陈不飞情绪不对，陈不飞手上的力道轻了，周清雅缓缓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还好吗？”

陈不飞发现自己面对周清雅时，总会有些矫情的心理蹦出来，脑袋里甚至有些风花雪月的话要对周清雅说。

这句话应该是陈不飞问周清雅的，问周清雅还好不好，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她不疼吗？

她那么严重的伤，她不疼吗？陈不飞心如刀割，他对周清雅的感情在这一瞬间瞬间决堤。

陈不飞自己控制不住了，“清雅。”

陈不飞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情感，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召唤江屹出来，“疼吗？”

“不疼啊。”周清雅眨巴着眼睛，心里虽然有点小责怪，陈不飞明明在医院里，却从来不过来看望自己。

每天的花束不少，周清雅大概也能猜出来陈不飞在想什么。

“傻。”陈不飞凑近他的耳边，心疼死了，“我娶你。”

“......”周清雅停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陈不飞在说什么，“嗯？”

“我保证从今天之后，以后再也不让他们碰你一根手指头。”陈不飞内心比这句话更凶狠。

“陈不飞，你是在和我求婚吗？”

“那你答应吗？”

“让我想想呗。”周清雅开着玩笑，眼睛底下还是青的，左腿上打着石膏。

陈不飞突然低头用手指头碰了碰石膏，“疼不疼？”

周清雅眨巴着眼睛，舔了舔嘴唇，本来想强撑着说没事，陈不飞眼睛里的情意太重了。

周清雅声音带着点鼻音，“嗯，要疼死我了。”

“陈不飞，以后要好好保护我，那个老头我早晚要弄死他。”周清雅忍着怒气，她长这么大，一直是自己个打别人巴掌的事，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欺负。

“行。”陈不飞拉着她的手用力，“我答应你。”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清楚有些东西变了，周清雅在陈不飞黑色的瞳仁里看到了野心，眼前的陈不飞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回去吧。”陈不飞眼看着周清雅蹦哒着回去了。

陈不飞转身时眼神已经变了，大半夜的，陈不飞先去了下午那个男人说的寺庙，发现一座佛像上的确有个珠子的痕迹。

陈不飞摘下来自己的还回去，出奇的正好。陈不飞立刻炸了，空文竟然真的偷了珠子！

珠子里的岁月气息虽然被陈不飞吸收了，可重新回归佛像身上的时候，那黑色正在一点点恢复。

“......”陈不飞上次看到这样的新鲜事，还是陈家的翡翠。

“我就说大半夜的别来！有点吓人！”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继续，“闭嘴，撑死胆大饿死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