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隐隐的，颜如雪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上一世，她虽然与颜如裳接触不多。

但是她能被那么多人称赞，也不会是这么一个刺人的性子吧？

难道是她如今让父亲重视自己，而让这位嫡姐受到冷落，刺激到她了，才让她的性子变成这样？

又或者说，她也是重生的……

颜如雪骤然收紧自己的手指。

她脸上的伪装更是有那么一瞬间的碎裂，让她忍不住用探究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苏娆月的脸。

这个时候，苏娆月也是感受到了颜如雪的视线，突然转头……

视线相对，那一刹，似乎连空气都有些凝滞了。

还是颜如雪先不受控制地扭开脑袋。

因为她看见苏娆月眼底的嘲讽了。

那样深刻，也那样清晰，就好像她在苏娆月眼里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只一眼，颜如雪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上一世。

颜如裳是颜府最得宠的嫡女，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样子，而她只是一个庶女，任由多努力，都比不过颜如裳，更无法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尖锐的指甲死死地压在掌心里，一个又一个的月牙印被压出，可是颜如雪却恍若察觉不到任何痛感一般，手指继续努力。

向来喜欢装出纯净无暇模样的她，也不会知道，这个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有多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