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的对比，在竹云的手远离那方砚台之时，便没有那样清晰了。

“可以了，在下现在就教姑娘写字，姑娘可识字？”竹云刻意明知故问。

对于一般人来说，不会写字，所以也不识字。

但是对于天生就是妖的存在，就是天生识字，不然要修练，不论是传承还是典籍，总是要能够认得字，才能继续下去。

“我只是写字不好看，字还是认得的。”苏娆月毫不犹豫地说道。

“姑娘可否先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苏娆月看了竹云一眼，然后倒也回答得果断，“行！不过我写的不好看，你不能笑话我！你要笑话我，我就咬死你。”

苏娆月威胁着，还刻意装作要咬人的样子。

竹云看着，眼眸里已然浮上笑意。

这小家伙怕是忘了自己已然幻化成人形，若要这咬人的动作，没有尖锐的獠牙，看起来只剩下可爱。

“姑娘放心，在下不会笑话。”

苏娆月冷哼了一声，就拿起架子上的笔，胡乱沾了沾墨，就动手了。

实际上，苏娆月也不是第一次来到偏向古代的世界，字本身来说也是写得不错的。

不过为了人设，她还是刻意用不正确的姿势拿起了笔。

又在那干净的纸面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字。

竹云原本看着苏娆月的动作，只觉得可爱。

但是当看见上面的字的时候，只剩下沉默，眼眸里的宠溺也不由带上了几分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