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

她可能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顾云安手一抖，剪刀都差点脱离手指。

下一刻，也不知道顾云安是怎么想的，真的就看见他举着剪刀，就这样朝苏娆月刺过来了。

大概是有点脑抽吧。

苏娆月也没想到顾云安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动手，不过她的反应还挺快就下意识拿手去挡。

顾云安刺到一半的时候，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突然收力。

不过，苏娆月的掌心还是略略有些被刺破，刺目的鲜血流出。

顾云安的视线落在那伤口中，眸光中略略流露出一些懊丧，不过这些情绪很浅，如果不是仔细去看，是发现不了的。

“自然要动手，那就狠心一点，如果刚刚我没挡，说不定你直接刺穿我的心脏，就能够杀了我呢？”苏娆月不知从哪拿出一块帕子，按压着自己的伤口。

她像是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受伤的鲜血不断流出，可她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手上的帕子被鲜血一点点染红，顾云安这个罪魁祸首看得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可偏生对方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顾云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微微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就算剪刀刺入你的心脏，你也不会死。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剪刀而已……”

他对吸血鬼也不是一无所知的，至少基础的了解还是有的。

顾云安说着就把手里的剪刀扔了。

若是要让吸血鬼死，这把剪刀的材料就应该是纯银的。

苏娆月看着顾云安笑了一下。

顾云安还没看懂苏娆月笑容里的意思，就看见苏娆月把那染血的手帕随手一扔，下一刻就看见手心里的伤口在慢慢愈合，直至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