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霖哥哥……”
棠诗红着眼,她只有脆弱的时候,才会这样喊他。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我存了好多钱,可以给你开工资。”
小心翼翼的试探,满满不确定。
马霖一个大男人,闻言差点哭出来。
她原来一直耿耿于怀。
那年某场庆功宴上,几个男的喝醉起哄,说他马霖就是贪那点钱,才能一直忍着棠诗的臭脾气,当个随叫随到的奴才。
一个人要有多卑微和无力,才会想用钱来维持一段关系?
马霖忍住难过,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她。
“多大点事儿,你有钱就行啊我们公主。”
如果钱能给你安全感,那我可以做个能用钱留下的狗奴才。
听他这样笑着回答,棠诗终于笑了。真好,她至少还有个马霖。
“马霖。”女孩的语气重新骄傲起来。
“你把我妈地址给我吧,最后一个月……我去陪她呀。”
气氛沉重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这样至少不会太难过。
这是多年来,棠诗领悟的道理。
马霖“嗯”了一声,“好好躲着,我过来找你。”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支票,讽刺地勾起唇角。
去你m的唐总,以前要不是看你是念念亲爹的份上,谁搭理你?
爷不是那种为钱什么事儿都干的人。
开往某地的魔都的高铁即将进站,马霖随手把支票撕碎丢进一旁的垃圾箱,拉开行李箱的拉杆,准备上车。
这座城每天都有几十万的流动人口,来来往往,一去不归或去而复返,留下遗憾也带来喜悦。
来自M国的飞机终于抵达京市机场,身着咖色大衣的金发墨镜男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与手举着“欢迎smith先生”牌子的人成功会晤,一起坐上回市中心的汽车。
叶迦宁新闻发布会安排在下午两点在“玻璃塔”酒店小型会议厅召开,到场的机构有一百多家,全想着拿第一手资料。
下午一点四十。
叶迦宁和团队抵达玻璃塔,走地下通道上楼。
“待会儿我先领着律师和受害者家属代表谈判,你尽量不要发言,到最后总结陈述就可以了。态度一定要诚恳,该认的错我们要认,不该认的也不能被冤枉。”
苏堇烟手里拿着一叠资料站在叶迦宁身边,在嘱咐他。
“待会儿马云梅他们会发言吗?”
“会,她爸就是被推倒那个老爷爷,还是挺重要的。”
“嗯。”
叶迦宁点头,取过她怀里一半的资料,都是些法律文件和和解合同,加起来得有上千页,可见苏堇烟是付出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