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骞笑着出门之后面色恢复了凝重。
快了,就快了……
这天晚上的时候仲景在边关收到了来信,他就着烛火看过之后面色不善。
下面的送信人不发一言,仲景将信读完之后有些陷入沉思。
信是锦绣给他写的,说是陶子骞日日将自己关在药房里,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除此之外沈府也是没有其它了。
药房?莫不是为了沈瑾瑜在做些什么?陶子骞略懂岐黄之术他是知晓的,只是从未见他用过,这次突然上手,只怕是搞些什么大动作。
门外将领来报,说是束源举兵而来,叫他赶紧做定夺。
仲景面色阴沉,心道真是养了一群废物,没了自己连个决策都做不得了么?!
暂且将手上的事情搁置以后,仲景重新披了战甲,“传令下去,今晚火烧束源阵营。”
仲景声音倨傲,叫三千将士臣服。
沈瑾瑜被每日一碗药汁灌的颇有些难受,整个人都是恹恹的,只是幸好这些日子陶子骞不再披星戴月,也叫他放心下来。
陶子骞这日请了宋太医过来把脉,沈瑾瑜躺在贵妃椅上懒得动,只是将白皙的腕子搭出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宋太医,要杀要剐随你便啊。”沈瑾瑜见了宋太医就要开玩笑,二人倒是宛若挚友一般。
陶子骞忍不住笑了,伸手点了他额头。
沈瑾瑜见他手指过来,有些郁闷他这些日子拿着汤药灌他,记仇的作势张嘴咬他。陶子骞见他启了唇咬他,也是一躲。见他微微气恼的样子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复又伸手过去。
二人就这样玩闹起来,一个躲一个逗,叫宋太医在一旁把脉把的十分心累。
“世子与世子妃感情倒是十分好,这是这脉象还是要静下来细细探查才是。”所以您二位可以稍后再调情么……
陶子骞将手放下来,微微谦恭,“有劳宋太医好好看看了。”
沈瑾瑜眼睁睁看着陶子骞走了,又恢复了恹恹的样子,见宋太医一脸凝重,便与他攀谈起来,“宋太医,你入宫多少年了?瞧你也是年纪轻轻的样子,居然就做到太医属的属长了……”
宋太医听他问,也是笑眯眯的与他说话,说自己祖上便是医药世家,这岐黄之术自然是了然于心,这才自小在宫中。
二人这边正热闹着,陶子骞有些匆忙得过来,拉了宋太医到一边,看着面色有些严肃。
“宋太医,这蛊虫似乎有些问题,你且随我去看看。”陶子骞拉了宋太医便走,留了沈瑾瑜一个。
沈瑾瑜看他二人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倒是也懒得管,只是觉得身子困乏,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最近几日似乎格外困些。
宋太医被带着来了药房,看着锦盒里翻着的蛊虫微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