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瞎说。”李贞元有些狼狈的将下巴的酒啧擦干净,心虚的看着陶子骞。
陶子骞将手上的蒲扇摇的清闲,那清贵的气质将一把扇子也衬得十分高贵。
“李大人,您对倾将军那点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也就是倾将军傻,看不出来,否则你以为为什么皇上要将她派来?”
陶子骞淡淡的叙述,却叫李贞元一张脸红了起来,他有些踯躅之后不确定的开口,“这么说皇上已经知道了?”
陶子骞颔首。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干脆给我赐婚呢?”李贞元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叫陶子骞无言。
您倒是十分不客气,这赐婚也要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啊……
陶子骞默默腹诽,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喝着酒。
倾蝶出现的时候叫李贞元吓了一跳,有些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倾将军怎么有空出来了?”
倾蝶一看就是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皂角的气味,透过燥热的晚风传入二人鼻腔。
李贞元见她披散着头发温婉的样子,面上更加红了。
陶子骞了然的站起来告退,将院子留给了他们二人。
坐在房间里翻看线索的时候,陶子骞忽然意识到,自己出来的似乎有些凑巧,这李贞元怎么就偏巧找上了自己呢?朝中大臣多的很,这事情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细细的看了白司出京兆的日子,恰好是沈府给锦绣办头七的时候,沈府没有什么戒备,忙里忙外的,倒是连他们二人出京兆这样的事情都没有耳闻。
陶子骞皱了眉头,心中一些千丝万缕的东西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沈瑾瑜在信上说自己走了的第二日,言侯容也回了燕山,事情真这么凑巧的堆到一起了么?
他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言卿玉和言侯容只怕在后面给皇上吹了耳边风。
正思考的时候,李贞元敲门了,声音很大,陶子骞皱了眉去开门。
“你这是怎么了?”
门刚开,就看见李贞元有些焦躁的踱着步子。
“我刚刚和倾蝶说了赐婚的事情,结果她生气了,怎么办?”李贞元转过来的时候,陶子骞才看清他脸上那五道红色。
陶子骞缄默,心道这要是不挨打才有问题,“我说李大人,这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你直接赐婚,谁受的了……”
陶子骞将他引进来,拿了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