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医打量着他,想伸手给他把脉,奈何陶子骞赖着不动,头靠在沈瑾瑜的肩上,装死。
“……我说陶大人,要收耽误了病情,您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宋太医说着就将陶子骞的头移走,给沈瑾瑜把脉。
沈瑾瑜见陶子骞委屈的坐着,笑了笑,伸了另一只手叫他牵着。
二人实在腻歪得很,叫宋太医都受不了了,匆匆给他把完脉之后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一眼。
沈瑾瑜见陶子骞又黏上来,心中高兴,伸手玩弄他的发丝,感叹,“我倒是没有想到我这么一睡你就回来了,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虑。”
陶子骞听他感慨,笑着,“你也是,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我一回来就看见你躺在床上,心疼死我了。”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撒娇,这样的陶子骞实在是少见得很,叫沈瑾瑜觉得十分稀奇,“对了,你怎么去汴梁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好了?”
沈瑾瑜难得关心他一回,陶子骞细细看着他的眉眼,“事情复杂得很,倾蝶将军因此还负了伤,说来话长了。”
显然没有再说的意思,沈瑾瑜也懒得再问,换了个姿势窝在陶子骞怀里,“子骞,后院的花怎么样了?”
“花?你也知道花有问题?有问题你还这么放肆,若是这次没有急时回来,你又当如何?”
沈瑾瑜这样说话,陶子骞就知道他必定是知道这些花有问题的,心中愈发不快起来。
见陶子骞生气,沈瑾瑜哀叹,“这些花的毒还不足以致命,与其让我天天和言卿玉周旋,还不如直接就让我睡着好。省得我麻烦。”
听他这意思就是言卿玉对他又动了手脚,陶子骞知道言卿玉这么些日子以来一直没有死心,只是没有想到她如此大胆,趁着他不在,这样肆无忌惮。
“……说起来,我倒是觉得你这次被调离京兆的事情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沈瑾瑜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看着陶子骞说道,眸色阴沉。
陶子骞伸手摸摸他的脸,将他的情绪安抚下去,“我也是这么认为,只是凡事讲究个证据,若是没有的话,我也只能算是吃亏了……暂且先饶她一回,日后算账也不迟。”
见他这样,沈瑾瑜也没有再说什么,笑起来,“我听闻汴梁有着许多好玩意儿,可有给我带啊?”
陶子骞见他眼眸晶亮,笑了出来,从包袱里拿了一对鸳鸯配出来,递给他,“上次送你的百年相思叫我后悔了许久,于是这次我就买了一对儿,你我二人……鸳鸯成双。”
陶子骞温润清俊的面容配着这缠绵的话,叫沈瑾瑜瞬间就眼眶红了起来,看着陶子骞恍若下一刻就要落泪了。
陶子骞伸手捧着他的脸,给他一个缠绵的吻之后,有些喘息道:“你若是哭了的话,我就成了罪人了,好好的活着,瑾瑜,我不能……没有你。”
陶子骞这话说的很是认真,叫沈瑾瑜有些怔愣之后,叹气,“我以前没有什么记挂的,现在只是想和你携手白首罢了。”
“子骞,莫要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