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骞这几日累得很,一下子就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第二日起来上朝的时候看见胳膊叫沈瑾瑜抱着,心中柔软的紧。
上朝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仲景,他皱眉,上前,“仲将军这么快就洗脱自己的罪名了?”
仲景见他走过来,就是这么一句嘲讽的话,心中也有气,冷冷得看他,“陶子骞,你这是希望我有罪么?”
陶子骞不置可否,斜睨他一眼走了。
皇上今日上朝的时候说了,贪污的案子必须重阳之前全部了结,无论查到了哪一步,都要赶紧将案子结束,然后叫新一批的官员上任。
陶子骞皱眉,看来事情确实是牵扯人数众多,否则也不会叫皇上这么着急。
下朝之后,陶子骞还是挂念这仲景的案子,就去问了朱清仁,朱清仁诧异的看着他,“贤侄不知道?这案子前些日子就结了……哦,对了,那个时候你应当是在国子监。”
陶子骞颔首,示意他继续。
朱清仁将事情说了,原来在牢里的阳一全部都招了。
他一个人揽了所有的罪责,说是自己原本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见自己和仲景长的十分相似,就故意假扮仲景去招摇,在杂耍团那一次是故意为之,将白司抓起来也是想要取代仲景。
这样的理由叫陶子骞皱了眉头,“皇上相信了?”这么漏洞百出的理由……
朱清仁叹息,“即便是不认同又能怎么样?这事情说是大也大,说小也小,毕竟仲景是将领,即便是有个替身在的话,也不会动摇他的地位,我们两年才有一次的武举,要是培养一个仲景这样的将领可是难得的很。”
陶子骞又怎么会不知道,更何况仲家世家都是武功底子极好的人,皇上也不会就这样因为一个假仲景将自己的心腹排除。
“那么阳一的结果是什么?”陶子骞还是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朱清仁有些遗憾的说:“凌迟处死,皇上说了,本来假冒就是死罪,还有他私自囚禁朝廷命官,罪加一等,秋后执行。”
陶子骞立着不说话了,恍恍惚惚间他想通了什么,或许阳一被抓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一切的后果,没有想过要活着,所以对于白司的下落也是轻而易举就说了出来。
难怪……
可是,为何前期的时候这么执着的不肯说,到底是为谁?或者说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仲景?
陶子骞一边想着一边回了沈府,看见沈瑾瑜在院子里和大夫君一起种菊花,有些无奈得凑过去,“你觉得现在种还能活么?”
沈瑾瑜专心的很,所以叫陶子骞这么突然的一下吓了一跳,看着他一脸疑惑的凑近,伸手将他推走,“无聊罢了,瞧,大夫君看着可是开心的很。”
大夫君低头将花里的虫子吃掉,晃晃悠悠的走了。
“……接近我就是为了饱腹之欲!”沈瑾瑜忿忿说道,手指指着大夫君消失的地方。
回过神的时候,看见陶子骞还是端坐在原地,一副沉思的样子,叫他有些疑惑。
“子骞,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