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玉跪伏在地上,有些不解。
“这瓶药你去拿给沈王爷。”皇后重新坐了下来,俾倪的看了她一眼,“要是这次你再搞砸了,后果你也是知道的吧。”
言卿玉手指颤巍巍的拿起地上的瓷瓶,有些瑟缩得问道,“这是什么?要人命的么?”
见她这这样胆小如鼠,皇后笑了笑,抚了抚云鬓,“言卿玉,要是这么轻易就能要了人命,我还至于留他留到现在?你不必担心,死不了人的。”
言卿玉小心翼翼的将瓶子揣到怀里,遵了句是就准备退下了,不想刚走了两步就被皇后叫住。
“言卿玉,有些话我要和你说,这男人不是你卖可怜就能赢得的,你要抓住他的软肋,才好下手。”
言卿玉愣了一下,才堪堪答了句是,转身走了。
言卿玉回去的时候还在想,软肋?可是似乎沈瑾瑜对什么都是一副事不关已的表现,着实叫人难以掌控。
沈王爷见她沉凝着神色,有些好奇,“言卿玉,你这是去哪儿了?”
深秋的夜里十分寒凉,言卿玉在皇后那里耽搁了好些功夫,现在已经是三更过了许久了,言卿玉看到沈王爷惊讶得很。
“王爷……这更深露重的,您坐在院子里干什么?”
言卿玉一脸惶惶之色,显然不是担心他的表情,沈王爷看了眼她的打扮,皱了皱眉头,“我就是睡不着,正好院子里桂花开的旺盛,出来看看,倒是你,这么三更半夜的,去哪儿了?”
言卿玉张了张口,有些勉强的挂了笑,“姑妈在宫里头疼得厉害,叫我过去给她捏捏,我自小和她惯,所以才去了一趟。”
有理有据,沈王爷却心不在焉,今夜月色有些微明,将言卿玉脖子上的红痕照的一清二楚,他微眯了眼睛,“你这脖子怎么回事?”
言卿玉有些紧张的一把将领子拽起来,有些狼狈得往回走,“没什么……没什么。”
随着关门的声音一响,沈王爷怔然呆在门外。
陶子骞和沈瑾瑜没有同房睡。
沈瑾瑜怨念深的很,靠在床头不动弹。
陶子骞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屋子弥漫的檀木的香气,甚至有些呛鼻。
“瑾瑜,你熏这么多的香干什么?”陶子骞过去打开香炉,将里面满满当当的香灭了一半。
沈瑾瑜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凉凉说话,“子骞,我只是掩盖一下我这寂寞的心罢了。”
陶子骞失笑,自己身上常年有檀香的味道,沈瑾瑜这是变相的思念自己呢。
“我娘她这些毛病都是早青山寺学的,明日晚上我就过来陪你。”陶子骞坐过去,将手指缠上他的。
沈瑾瑜深深看他一眼,“子骞,我们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