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骞,你真是我?的好学生,现在都学会给学子威胁了?”刘太傅显然气的不行,指着陶子骞的手都打着颤。
陶子骞一听就知道了,想必是上午的李卫心里不平衡,见刘太傅回来,直接告了他的状。
“……学生不敢,是那李卫有问题在先。”
陶子骞站着,比刘太傅高上半个头,刘太傅见他这样直接就挥了手上的戒尺。
戒尺夹着风,直接落在了陶子骞的肩膀上,疼的他有些呲牙咧嘴,可还是强行忍了下去。
跪倒,俯首,“学生知错。”
陶子骞知道刘太傅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先行服软的才好。
见他姿态低下,刘太傅长叹一声,转身坐下了,任由陶子骞跪着。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陶子骞估摸着刘太傅应当是消气了,还没有寻思完就听见刘太傅说话了。
“子骞,我一直拿你和儒之当做我的得意门生,现在儒之去了吏部,也是清清白白的,没有犯过一丝一毫的错误。”似是有些感慨,他顿了一下才接着,“你在国子监帮我也有多日,我还说你这样的性子定然没有什么大祸,怎么今日?哎!”
陶子骞跪着,抬起头来,“太傅,学生只是瞧不得李卫如此排挤瑾瑜……”
“瞧不得?你身为人师有什么资格瞧不得?我早就教导过你,身为人师,对待学子首先就是公正二字,你呢?拿着他天资不好的事情大做文章!”
刘太傅说话的时候气的连面上的胡子都有些乱飞,原本慈眉善目的一张脸已经有些扭曲。
陶子骞跪着不敢再辩驳,“老师教训的是。”
陶子骞对待刘太傅是再尊重不过的,对于刘太傅的谆谆教诲自当是记在心里的,只是今日李卫惹恼了他,他也是难得的发脾气。
刘太傅见他不说话,这么多年的教导也不是白的,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将手上册子阖上。
“子骞你和瑾瑜是夫妻的事情,整个京兆谁人不知,你不说避嫌也就罢了,现在为了护着他,犯了这等低级的错误,真是……知道说你什么好。”
手指隔着空气戳陶子骞,陶子骞跪着半响没有东没动弹,“太傅,若是您的妻收到这样的折辱,想必您也是会这样万般维护的,我本来就是无畏这世俗的樊笼的,要是连瑾瑜我都护不住,何谈其它。”
刘太傅知道他刚才认错的词话都是些敷衍之词,气的青筋直跳,拎了戒尺又敲了陶子骞几下。
陶子骞受过戒尺,只是以往都是手心,手心皮糙肉厚,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刘太傅这几下都是敲在他皮薄的胳膊上,叫他疼的脸上都浮了汗。
到底是自己的弟子,没有多加惩戒,这么几戒尺下去,就叫陶子骞走了。
陶子骞出去的时候,看到沈瑾瑜正眼眶通红的看着他,一脸可怜委屈的样子,有些好笑的刮他鼻子,“哭哭啼啼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