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骞是个血性的,我欣赏。”宋太医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沉吟。
沈瑾瑜哂笑,“你倒是欣赏,这戒尺是没有在你身上抽几下。”
宋太医不置可否,心道还不都是因为你,可是嘴上还是没有说,只是嘱咐要好好休息就走了。
陶子骞眯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睁眼,“今日沈王爷喝酒了?”
沈瑾瑜叫他这么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本来是受着他的,不想自己也无聊的睡着了。
揉了揉眼睛之后,有些迷糊,“是啊,怎么了?”
陶子骞眯眼,不说话,沈王爷应当是要避开酒的,只是现在他闲赋在家,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见他面色忽明忽暗,沈瑾瑜猜不透他想什么,见他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臂膀,以为他是疼的,有些着急的上前拉着他。
“宋太医说了,不让摸,你要是疼的话,就先挠我吧。”沈瑾瑜面容严肃,叫陶子骞有些反应不及。
“你倒是大方的很。”陶子骞失笑,看他撸起袖子,露出惨白的臂膀,有些移不开眼,“瑾瑜,你身子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不好?”
沈瑾瑜的身体状况很容易就会显示在他的皮肤上,惨白甚至可以看到下面的血液在流动,这对于陶子骞来说不是什么好征兆。
沈瑾瑜倒是心很大,“我怎么觉得最近好了很多,连咳嗽都不怎么咳了。”
陶子骞无奈摇头,心道还是要让宋太医来一趟的。
第二日的时候,陶子骞因为吏部有事情,没有去国子监,沈瑾瑜信步拿着书卷过去的时候迎面撞上了李卫。
“呦,这么笨的脑子还敢来求学啊?”沈瑾瑜先发制人,原本对于李卫还没有到这样的不喜欢,现在因为面前这人叫陶子骞受了伤,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李卫气的脸色发白,“沈瑾瑜,你别得寸进尺,陶子骞护着你又怎么样?还不是挨了刘太傅的戒尺?我看他就不像是个为人师表的样。”
沈瑾瑜眯眼,看见后面刘太傅打着哈欠过来,将原本怼李卫的话咽下去,“自己的功课没有做好就来抄我的?刘太傅知道了可是要惩戒的。”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又点了自己的名字,刘太傅自然是回头看了二人一眼。
抄功课?真是不知道悔改!
李卫一时没有反应,“你胡说些什么……太傅。”
前一刻还大声嚷嚷的李卫看到刘太傅之后立刻就恭敬得行礼,眼睁睁看着刘太傅脸色黑了下来。
“我就说你怎么每日功课都交的齐齐整整,这考试时候就抓瞎,原来是抄课啊……”
李卫暗道了句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