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箬没有想到是刘太傅出事了,十分意外,刘太傅在文人心中的地位和陶子骞差不多,甚至更胜一筹,所以今天院子里才会来这么多人,看来都是给刘太傅想办法的。
簌簌见他拧着眉头,就知道他定然是不知道的,就条理清晰的说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在上朝的时候问起来最近的科考一事,皇上突然就说是这样过于繁琐的程序并不能满足朝政的人才需要,想要废除科考进行举荐的法子。
这样的提议自然是要引起众多的反对的,只是现在皇上的脾气古怪的很,倒是没有人出头,后来还是刘太傅听到消息之后直接去御书房求见的皇上。
皇上看他一脸的义愤填膺的样子眯了眼,“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朕说话?”
刘太傅不可思议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心中有悲哀丛生,“皇上,老臣在朝中三十余年,做了太子的老师,自然是以老师的身份说话。”
不知道这番话触怒了皇上的哪根神经,皇上直接就摔了御笔,怒目而叱。
“你看清自己的身份!现在朝中多少的官员都是些什么品行,朕听了你和陶子骞的话,现在官员的上任中间过度时间如此长,导致朝中一片乌烟瘴气,文官没有什么长进,叫我如何再信你?”
刘太傅叫气的不轻,直直跪了下去,“既然皇上执意如此,那么老臣只好用自己的姓名作保,要是皇上执意要废除科考,就先杀了老臣!”
皇上眯了眼睛,冷笑,“你是真的觉得我不敢么!来人!给我压走!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太傅府上一步!”
刘太傅叫拖走之后,皇上气得直接就下了旨说是要暂停这次的春试。
齐箬知道事情之后忍不住蹙了眉头,尽管他不涉及朝政,可是事情这么发展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陶子骞在前院也是有些心累,院中的这些人都是愤愤不平的,因着上一次的改革之后,许多的才子都一直等着这次的春试,没有想到突然的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陶子骞知道他们情绪的不稳定,只能暂时安抚情绪,可这到底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他心中也有隐隐的不安。
沈瑾瑜看出他心中的不安,凑过去,“子骞,你也不必要这么难受,这么多的人在这里,有学之士都聚集在沈府,你害怕没有说话的权利?”
陶子骞皱着眉头,看着外面叽叽喳喳的人群,心中不能平静下来。
二人正在想着的时候,齐箬抱着簌簌过来了,沈瑾瑜看簌簌脸上都是泪水,心中一咯噔,他倒是忘记簌簌和刘太傅的感情了。
陶子骞接过去簌簌,看他一脸的落寞,放软了声音安慰他,“簌簌,你莫要担心,我定然会保住太傅的。”
簌簌湿漉漉的眸子看过去,“子骞爹爹,你说话算数么?”
陶子骞失笑,“自然是算的,我也是太傅的弟子,定然是要为他着想的。”
沈瑾瑜在一旁安慰,“簌簌,你信我们,我们有办法的。”
这样的许诺既然已经放出去了,就是要做到的,所以当天夜里的时候,沈瑾瑜就直接泡了一壶浓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