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仁蹲下身子捏着簌簌的小脸,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话,“我要是陛下派来的就不会知道你在这里了。”
“陶墨早就来找过我一次,说是最近有点变化,我就一直盯着,谁想到这事情这么快,他知道你心里尊敬刘太傅,就叫我过来帮你一把。”
朱清仁说完之后陶子骞眉头终于舒展开。
朱清仁是在宫里做事的,这么多年又深得皇上的喜欢,自然这些禁军都是知道的,若是从他这里突破,也算是一种方法了。
“既然这样,还是要麻烦伯父带我们进去一躺,也好叫我放下心来。”
朱清仁点头,抱起簌簌就往进走,陶子骞跟在后面警惕得看看周围,确认没有人的时候关上门。
进去的时候陶子骞就看到刘太傅一个人很是发愁的拿着书在看,唉声叹气个不断。
“老师!”簌簌直接朝着他跑了过去,一下子就扑到了刘太傅的怀中,叫刘太傅十分意外。
“簌簌!你怎么来了?”
既然簌簌来了,那就说明沈家定然是来了人口的,他一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陶子骞一身白衣看着他。
“许久未见太傅,太傅可算安好?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定然会想办法的。”
陶子骞语气难得的这么着急,平日里见惯他处变不惊的刘太傅瞬间就有些泪目。
“现在不是我想要安好就行,瞧着陛下的意思是要杀鸡儆猴啊。”
刘太傅愁苦了面容,抱着簌簌有些落寞。
朱清仁插嘴,“咱家在宫里这么些时候,知道皇上什么心思,他近些时日又病了,想必执政也就是十年八年的样子,现在是给未来的储君铺路呢。”
陶子骞自然是知道,只是他越铺路,陶子骞就越感到皇上的不择手段,现在斩杀文臣没有任何的好处,包括要废了科考。
刘太傅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定然是知道一切的,拉了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子骞,我生不生无所谓,主要是不能叫我沈国万千的文人都失了心,到时候谁来匡扶社稷?”
陶子骞手掌放上去,“放心吧太傅,我和瑾瑜自有计划,况且我们沈府的文人不在少数,定然是能够救下您的。”
眼神坚定,叫簌簌都看直了眼。
朱清仁看刘太傅苍老了不少的面容,也劝慰道:“刘太傅你放心吧,子骞是个好孩子,他定然能够保全你的。”
刘太傅看了看叫禁军把守的严严实实的府上,尽管有些无望,可是还是想着最后相信陶子骞一次。
眼看着就要天黑了,陶子骞带着簌簌赶紧走了,走的时候叫朱清仁拦住了。
“子骞,你有时间多回去看看你爹,就算是不想念他,过去听听他说的意见也好,他这么多年能坐上这个位置定然是有些本事的。”
陶子骞点点头,陶墨是个好官,也是个有见解的,陶子骞心中压着刘太傅的事情,就带着簌簌拐了路,往陶府走过去了。
陶墨正吃着饭,看见是他们惊得连筷子上的东西都掉了,“你们怎么回来了?”
陶子骞也不着急,坐下叫人添了碗筷几准备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