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骞叹气,从床上起来黑着脸开门。
门外是一脸郁闷的沈怀奕,陶子骞额角青筋一跳,“三皇子有什么事情是明日不能说的,非要今日来?”
沈怀奕余光扫了床上的沈瑾瑜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始终是阴狠的,善于掩藏情绪叫人捉摸不透。
“看来是打扰你们春宵了,算了,改日再说好了。”
说完就准备走,只是没有想到叫身后的沈瑾瑜一下子拽住了领子,“来都来了,还走什么?”
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成功的叫沈怀奕驻足。
进屋之后,沈怀奕的脸色肃然,“今日来就是有些事情需要你们知道,前一阵子仲景带来的美公子想必你们都知道吧?就是那个沈云。”
沈瑾瑜怎么会不知道,他派勾栏的青儿和手下的许多人都去查了身份,结果到头来一无所获,身份成迷,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是后来的时候也没有见他在京兆翻出什么浪花,索性也就放手了,沈怀奕今日来说起他,应当是有什么重要的突破。
见二人点头,沈怀奕继续,“我前一阵子有仔细查过,他额角的伤口是叫收了奴隶之后烙上的,后来的时候出事,仲景救他之后也没有说什么,收了做他的贴身侍仆。”
这些事情和沈瑾瑜知道的没有二差,听的有些心不在焉的。
见他跑神,沈怀奕继续,“沈云是父皇的私生子。”
“什么!”陶子骞显然叫这个消息怔住了,有些愣愣的看向沈瑾瑜,沈瑾瑜也瞪大了眼睛,十分不可思议。
“哎呦,皇叔这么风流?在北述都有?”沈瑾瑜的重点抓的显然有些不对,一脸的打趣。
陶子骞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皱着眉,“这事情应当是隐秘的很,更何况沈云现在还没有回宫定然是刻意隐瞒,你从何而知?”
见他问,沈怀奕明显的有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只是你要知道,既然他都已经隐藏身份这么久了,突然来京兆定然目的不会单纯。”
陶子骞颔首,确实,沈云想方设法的接近仲景,还在前一阵子的时候去了宫里一趟,虽然后来宋太医的消息传过来说并没有见到皇上,可是现在的情况并没有说他下一步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沈云是个极大的威胁。
“那现在怎么办?”沈瑾瑜倒是不在乎什么皇子不皇子的,他皇叔一向都是个好色的,流落在外的皇子只怕也不止这一个。
沈怀奕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竞争储君他也没有什么资格,倒是大可不必担心,我们现在还是先行观望为妙,先行对付了皇后为妙。”
陶子骞颔首,什么皇子,储君之类的,对于他没有什么意义,现在还是要将皇后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言卿玉的回信他们看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福伯说因为太晚不想去打扰,陶子骞暗忖要是沈怀奕也有这样的觉悟就好了。
信上说当初皇后做了很多亏心事,她在宫里的那些时候因为总是谋害别人,手上沾染了很多人命,导致晚上的时候总是心神不宁,疑神疑鬼。
言卿玉经常进宫陪她,就是因为每逢这个时候皇后就陷入到了恐惧的情绪中,半夜的时候惊醒,满头大汗,好几次都是直接摔了宫中的御赐物件,言卿玉拦了好几回,最后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