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瑜听完之后就走了,瘦了也好,总比丢命的强。
推门进卧房的时候看到陶子骞正眸光晶亮的看着他,叫他瞬间脚步就定住了。
“怎么醒了?出什么事情?”
陶子骞不说话,站起身来缓步走过去,沈瑾瑜只觉得他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心上。
莫非是叫他看出什么端倪了?
“这么晚出去干什么?”陶子骞上下打量了他半响,眸光深沉,看不清情绪。
沈瑾瑜稳住心神,“梦到我爹出事情了,出去找齐箬问了问云滇的情况。”
陶子骞似乎是在思考问题,倒是没再追问他,只是半拥住他,带他进去了。
他身上温度很低,不像是刚刚出去的温度,只是既然他不愿意说,陶子骞也不想追究,他只是担心他。
沈瑾瑜定然没有想到他走之后陶子骞就醒了,他也只是想给他留下一点空间罢了。
第二日的时候陶子骞抽空问了问沈瑾瑜,知道沈瑾瑜昨日确实确实找过他,只是时辰对不上。
沈瑾瑜去了堂宫里,皇上的身体似乎好了不少,今日特地召见了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陶子骞一个人坐在树下喝酒。
“有什么事情不能说?非要喝酒?”
沈瑾瑜即便是知道因为自己,可有时候就是生气他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的憋闷模样。
陶子骞抬头看他,迷离的眸子凉薄的笑了一下,“瑾瑜,要是有一天你知道我骗了你,你当如何?”
沈瑾瑜有些懵,以为他是暗讽自己隐瞒自己银玄公子的身份,瞬间就有些心虚。
“自然是原谅你了!”说着就直接欺身而上,坐在了陶子骞的腿上,“子骞,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陶子骞顺势搂住他,笑的醉人。
手中的酒壶微动,陶子骞将酒含在口中直接稳了上去,陈年的酒香瞬间溢满口中,沈瑾瑜感受到了他口中的馥郁气息,那是他所眷恋的味道。
二人的矛盾就在冗长的一吻中结束了,沈瑾瑜知道他心中介意,后来的时候就找人直接转达,自己不露面。
沈怀信因为对于沈云的芥蒂,后来的时候就去找了几次陶子骞,陶子骞一概都是谢绝见面的,久而久之,沈怀信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宋太医过来的时候是过来检查陶子骞的,因为以往的时候他这里的母蛊都没怎么出过问题,突然之间就高烧,他觉得有些问题。
“瑾瑜一直以为我是因为仲景的事情,可是我知道,最近蛊虫很不对劲,可有什么办法?”
陶子骞忍住疼痛,说话语调平缓,可是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告诉所他,陶子骞是在强撑。
“应当是世子最近情绪不对,否则不会叫你这么难受。”
陶子骞知道,因为沈王爷的事情,沈瑾瑜一直是忧心忡忡的,可是远在他方,他们什么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