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的生日，”墨梨反捏了捏纯王的手，“生日宴上就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晚上我们聊啊，你想怎么处置……”

墨梨说着突然话断了，盯着场中的表演者眼瞪得越来越大。

纯王听着墨梨说话突然就没了音儿，便转过头来看，见墨梨盯着场中的花方柳出神，心里又有些堵得慌。

花方柳长相特别，眼睛细长细长的，是典型的柳叶眼，有这种眼睛的人其实是极少的，再配上两条修长的眉毛，干净的脸部线条和轮廓，看起来是种中性禁欲型的媚，再加上今天穿了一身飘飘欲仙的白衣，远远看去，安能辨其是雌雄。

那白衣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柔软，却又垂感特别好，花方柳穿起来有种慵懒的感觉，像是午觉方起，或是更澜微醺。

同样是白衣，他穿出了与纯王不一样的风情。

还好纯王今日并未穿纯白，而是穿的霜色，那是一种微微透着些蓝的颜色，看起来干净纯澈。

纯王平时并不介意别人也穿白色，整个听雪轩的人都穿白色，但因为墨梨的特别关注，纯王便看着花方柳有些气儿不顺，拧着眉问到了墨梨的脸上，“好看吗？！”

“铮”的一声，花方柳拨动了琴弦，随着十根修长手指的滑动跳跃，琴声便流淌了出来，低沉婉转，如泣如诉。

那是一把五弦琵琶（注1），那把琴的工艺水准很高，看起来应该也有些年头了。正在墨梨研究琴的时候，花方柳开口唱了出来，非常有磁性的男低音，这个是他的本声，虽然跟平时说话的声音还是会略有不同，但有些标志性的字音依然能听得出来。

“这么好看吗？”纯王等了半天，墨梨却一直没有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一对眼珠子都快粘到花方柳身上了，“是步轻扬好看，还是花方柳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