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张学在讲台上整理着自己的东西的时候,俞彩儿悄悄地凑过了头来,和俞非晚说:“此人名为张学,是这皇学堂里面的御用讲师,人虽然年轻,但十足祖辈辈都是在这皇学堂里面讲课的人,可以说和太傅府几乎是拥有同一个地位,但是因为他们张家的人曾经发过誓,誓死不入朝为官,所以只能在这里当一个讲师。”
“誓死不入朝为官?倒还挺特别的。”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你需要知道的,就是这位张先生和沈公子的关系还挺好的,你若是想要和沈公子打好关系,在这位张先生面前可要好好的表现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俞非晚真的是有一个问题忍不住的要问。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来做,分明是你想要和沈公子打好关系,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这些麻烦的事情自然是要你来呀,若是事事都让我来的话,那我要你还有什么用?!”俞彩儿回答的一脸理所当然,竟然让俞非晚都反驳不出来。
她一句脏话在嘴边吞吞吐吐,好多次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俞清河悄悄的说:“先不要说话了,先生都已经往这边看过来了。”
两个人一起抬头看了过去,果不其然,张学就坐在那儿,目光淡淡地盯着两个人。
“这里是学堂,是来学习知识充实自己的地方,若是有些不懂规矩的人,只是想要来这里结识一些人的话,那大可不必,自然还有其他的地方。”
俞彩儿被说得不敢抬起头来,反倒是俞非晚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对着张学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还望先生恕罪,我们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并不知道规矩,若有冲撞了的地方,还望先生海涵,以后定然不会这样了。”
这个回答彬彬有礼,张学的脸色即便是有些难看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点点头之后道:“你们是,你们都是新来的,大家知道的规矩也都是一样的多,今日我便在这儿重新说一次,我的学堂之上不允许有人随意地嬉戏打闹,或者是迟到早退,若是有人犯了,你自己随意的说一个惩罚,但是说到做到,在座的大家都要做一个见证。”说完张学才看着俞非晚说:“你先做下去吧。”
俞非晚:“是。”
才刚刚坐下来,门外就走来了一个人。
“先生抱歉,今日我有事来晚了。”
俞非晚听到了这个声音的那一刻,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是沈天翌!
张学这才刚刚说过规矩,就已经有人迟到早退了。
为等张学在说些什么,沈天翌就说道:“先生,我愿意为在座的每一个人抄写一遍《归戒》来警告这里的学生们,今日实在是有事,故而来晚,还请先生恕罪。”
张学这才点了点头:“你已经有这么些日子都没有来过了,今日正巧这里来了一批新学生,你作为一个在这儿许久的人,应当也能够时常多帮衬帮衬他们。
沈天翌点点头,随后朝着里面走。
随意的看了看之后,目光突然就定格到了俞非晚的身上。刹那之间,他的眼中似乎是闪过了许多的情绪,却最终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逐渐地归于平静。
他看了一下位置,坐到了俞心雨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