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赐的声音中带着威严。
此人连忙低下了头,瑟瑟发抖地回应道:“是这一次一定把事情办好,断然不会让大人您再一次失望了!”
……
俞非晚在外面遛着弯儿,抬头看着天上,头顶上飞过来了一只信鸽,脚脖子上还拴着一个小竹桶。
“你说这个会不会是有人来传消息了?”
“这要向谁传消息呀?应该是沈大人吧!”香云眼睁睁看着那只鸽子飞走了,俞非晚心中却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我总觉得不是这样子的,但是一时之间又真的说不上来。”
香云就怕俞非晚的心中思虑过盛,连忙捏了两下他的肩膀:“放心吧,即便是真的有什么事,沈大人也并非是等闲之辈,一定可以迎刃而解的!您就安安心心的待着就好了!”
“但是我从来想要做的,都不是一个废物……罢了。”
昨天晚上漠北突然下了百年已难得一见的大雨,几乎是瓢泼大雨,所有的人不得已原地停了下来,安营扎寨,暂时的躲避这场暴风雨。
气温也是骤降,俞非晚穿上了厚厚的衣服,还把一个被子围在了自己的身上,和香云挤在了一起,才勉强可以承受这般的寒冷。
“这个鬼天气哟!”
“扣扣扣!”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马车的窗子。俞非晚伸手掀开了一点点的马车帘子,看到了孤影站在外面。
他身上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站在外面的时候,从正面看过去有一种要隐于世的感觉。
孤影送进来了两个汤婆子说:“漠北这里昼夜温差较大,还请保重自己的身体,若是有任何需要,可以知会一声。”
香云看过去了半个身子把两个汤婆子接了,过来全部都塞到了俞非晚的被子里,问:“公主那边送了吗?”
“已经送过去了,不用担心,那么属下先告退了。”
孤影转身而走,俞非晚却盯着孤影的背影有些出神。
“你觉不觉得孤影最近变了?”
香云努力地凑近了俞非晚,想要让自己暖和一点儿:“哪里变了?”
俞非晚把自己怀里面的汤婆子分了一个给香云:“总觉得他现在好像不怎么愿意听我的话了……还是说听不到呢?”
香云:“听您这么一说,奴婢好像也感觉出来了。他听力好像是有那么点儿……不过好像从前他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件事情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你又未曾问过……”香云撅着嘴,多少有点儿委屈。
俞非晚:“……真是丢脸,亏我曾经还说喜欢过人家,竟然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
“那需要去给您详细的打听一下吗?”
“不用了,我和他之间终究也不能再更进一步了,有些不需要关心的事情就不用关心了。”
说完,俞非晚突然就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