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一说,倘若是在全世界战争都爆发了的时候,人人自危,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拯救这世界呢?”
“要么能文,要么能武,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勇字。”沈天翌喝了口茶说:“若是一个人身勇,那自当战无不胜,可以以战止战,倘若是一个人心勇,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依然可以凭借着自己一颗强大且温柔的心,去劝说这世界上一切存在着战争的行为,让世界重新归于和平。”
俞非晚就这样撑着自己的下巴,极其认真的听着他在说这些事情,而且是听得如痴如醉。
其实在此之前,俞非晚从未和沈天翌有过这种层面上的深度交流,大多数都是自己屁颠儿屁颠儿的,带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过去讨好,被他三两句给打发了回来,再或者就是吃饭的时候在父母面前说两句话,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了,所以当沈天翌打开了话茬的时候,俞非晚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生怕自己忽略了什么细节,铁了心的要把所有的话全部都记在自己的心里面才算完事。
“其实在我看来,还有第三种方法。”俞非晚在沈天翌说完了上面的两种办法之后说了这句话。
“噢?”沈天翌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你说还有什么第三种办法?”
“这是一个相对论的问题。倘若战争之所以被所有人厌恶的原因,那就是因为战争并不是时常发生的,而是偶然性的发生的时候,通常会携带性的,带着大量的后患,这一点不用多做解释。可如果在每个人的印象里,战争这种事情是天生的,是这世界上本来就应该存在的一种道理的话,那么长时间的和平,对于他们来说,就等于是让他们处在不安之中,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再一次的爆发战争……你的那个办法,第一个需要成千上万的兵马,代价惨重,第二个需要一个智慧与世无双的人,想要让这世界上所有的人,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一时之间找不到,那就没办法。如果让这世界上所有的人在心境上对这两者之间发生转变,需要交给的只有时间而已,不用一针一线,不浪费一兵一卒,多好。”
其实随着俞非晚这些话一句一句的说出来的时候,沈天翌的眉头已经紧紧的皱了起来。
到后面的时候,沈天翌已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似乎是随时都想要阻止,只不过是强行的忍住了而已。
说完之后,沈天翌问:“你不觉得你的这个好像更困难吗?”
“所以我说的是一个相对论的问题呗!本能和环境的使然,咱们刚才不是也聊到了环境和世界选择我们,而并非是我们主动选择吗?”
许是俞非晚说起这些话题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太过于麻木,以至于让沈天翌都觉得有一些陌生了,俞非晚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的解释着说:“当然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不要太过于生气了!咱们不是好好的讨论着吗?”
香云在旁边低着头,不敢说话。
总觉得……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俞非晚和从前有一些不太一样了。
她有一些想不明白,只不过特别熟悉俞非晚的沈天翌却想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