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晚很快就回来了,她带回了很多草药,看到沈天翌和格尔木时稍稍愣了愣,然后才硬着头皮给格尔木处理伤口。
沈天翌听了格尔木的话,心里有一万种想法想要说出来,他一直紧紧盯着俞非晚,可俞非晚却一直在躲避他的眼神。
只专心给格尔木疗伤,这让他好不容易好转的情绪又变得急躁起来,恨不能马上拉住俞非晚的胳膊,跟她求一个明白,不过他看到格尔木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时,还是忍住了。
俞非晚坐在格尔木身边,她知道沈天翌在看自己,但她却不敢面对他,就连一句客套的话也说不出来,只盼着沈天翌在这个时候当做看不到她才好。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微妙了,先前情况紧急,她没有多想,只求这沈天翌快点来救格尔木。
眼下风平浪静,她不得不重新面对起这两个男人来。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理会这一团糟,所以便只能当鸵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俞非晚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然后将思绪拉回来,将目光放到格尔木血流不止的伤口上。
“格尔木,你伤得很重,会有点疼,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告诉我……我会再轻一点的。”
俞非晚一边撕开格尔木的衣服,一边温柔的安慰他,试图以此来缓和格尔木的疼痛。
格尔木是为了救她才伤成这样的,加之她又刚刚拒绝了他的求婚,所以心里很是愧疚。比起沈天翌,她更害怕面对格尔木。
“有你帮我处理伤口,我怎么可能会疼。就算真的很痛,我看到你就已经好很多了。非晚,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报答你。”
格尔木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伤口上传来的阵阵灼热痛意让他额头上冒起了冷汗,眉头也紧紧的皱着舒展不开,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那么那么难受,因为他不想让俞非晚担心他。
“格尔木,你别这么说。仔细算起来,我欠你的可比你欠我的还要多。”俞非晚附身帮格尔木吹了吹伤口,好让他觉得舒服一点,然后再继续给他敷药,“好了,你受了很重的伤,不宜说太多话,情绪也不能有太大波动……关于谁欠谁更多一点这个问题,你还是等伤好了再考虑吧!”
格尔木轻轻笑了下,用满怀爱意的眼神看着悉心为他处理伤口的俞非晚。“想想,我这一番受伤也不全是坏事,祸福相依,要不是遇到了刺客,我根本就得不到你这样的对待。”
面对格尔木这间接的告白,俞非晚不由得红了脸,又想到自己拒绝他的那件事来。她不能接受格尔木的求婚,所以不想让格尔木继续喜欢她,因为她觉得这样很对不起格尔木。
“格尔木,你不要再开玩笑了。你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再要开玩笑,我可不能保证能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