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沈天奕要带走俞非晚,士兵们手忙脚乱的想阻止,却又哑巴了,慌乱如麻。
俞非晚思量后答复他:
“不行,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她们又在我身上找到了凶器,我现在离开就是逃狱。”
沈天奕又道:
“我保你。”
“不,这样终究不妥。有人存心想陷害我,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找到杀害那个人的凶手,查清案子。”
几次推拒之下,沈天奕本不愿她在这阴冷潮湿,蛇鼠窝里待着,现在她说什么也不走,非要讲事情查清,自证清白。沈天奕再担心,现下也无奈,只好答应。
他转身对牢房外守候的孤影吩咐道:
“孤影,去查,把戏班院子翻个底朝天也必须给我查出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属下遵命。”
孤影得令,立马去查。
沈天奕没有离开的打算,俞非晚好奇问:
“你怎么还不走。”
“这大牢阴湿,我担心你住不惯,你又不肯走,我自然是留下来陪你了。”
士兵见沈天奕没有劫狱的打算,只是在牢中住下,他们终于放下心来,急忙讨好的拿来厚的被褥,桌子,和不多的美酒招待。
不劫狱就好,他们即可以保住小命,又不会丢了饭碗,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沈将军重情重义,真是让小女子感激涕零。”
有人愿意陪她蹲大牢,俞非晚自然是高兴的,急忙抱拳谢恩。
只是她的话,重点在义字,而在沈天奕听来,却将重点落到了这个情字上面,故而不由得心中发甜,乐不思蜀。
二人商议杀人案之际,木梳从袖中掉落出来。沈天奕面容突然凝固,他还没想好怎么送给她,怎么就掉出来了,这下该怎么解释。
俞非晚顺势捡起梳子,左看右看,不像是男子用的,她一脸八卦问道:“这是什么?”
“差点忘了,这是偶然在市集里瞧见,想买来送给你的。”
沈天奕笑得极为僵硬,一时没想好编个什么借口出来,又怕俞非晚误会,不愿她多想,便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实话。
俞非晚瞧着梳子,神情严肃。
她就奇怪,沈天奕一个大男人,带兵打仗惯了,性格直率,怎么会随身带着女人用的东西。原来是买来送给她的,不过,无端端的,送她梳子做甚……
她打量许久,最终直直盯向沈天奕。无功不受禄,这梳子她不能要,沈天奕这些日子老是讨好她,她心里一片乱。
“一把梳子?有什么寓意吗?”俞非晚装作不在意。
“梳子意义不大,有意义的是这梳子上面的吊坠。”沈天奕有时候脑字着实有点愣头青,他指了指梳子上面的坠子,结结巴巴的,脸颊也微微泛红。
“玲珑骰子…安红豆……”
俞非晚看着坠子,细想他这句话什么意思,突然脸上也有些惊愕,原来是这个意思。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沈天奕这是又在暗示她自己的心意,俞非晚脑袋乱成一团,她都蹲大牢了,那还有心思想这些!
“非晚,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
“沈将军,查找证据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俞非晚打断他的话,并且迅速转移了话题,沈天奕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奇怪。
次日天亮,孤影便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