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君听了她这话,觉得她又可笑又讽刺:“大祭司,本王想你是误会了什么,本王的母妃从未说过她是辛月人,我身上又怎么说得上是流着辛月的血脉。”
“何况,大祭司是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跟本王谈做人?大祭司口中所谓的做人,莫不是对方拿刀驾在你脖子上,要你命,要灭你全族,厚颜无耻、贪得无厌地威你、逼着你开口认他为祖宗,你就开口认?”
“大祭司,做人,可不能像你们这样的。”
玄末陌声音染上了怒气:“玄君,你.....”
玄君转身朝大牢门外走去冷冷地打断了她:“本王念在你曾经救过本王一命的份上,就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你若是敢对我族人怎么样,我拿你女人和孩子的命祭他们!”
玄君脚步顿了顿,没转身,随后甩了这么句话后,大步离开:“大祭司既然能在西济皇宫潜伏了这么多年,本王想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蠢事。”
玄末陌没出声,目光落在他离去的身影,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牢房的拐角处,她的目光依旧没有收回来。
玄末陌手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愤怒,他不了解她,她看着他长大,这皇宫里,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了。
他说过话,说道做到,若是她不说出解药,他一定会杀了他们。
她当初培养这种变异的血蛊,是拿她的血养的,她的身上血脉是辛月祭司一族的血,只有大祭司一族的血才可以解这种血蛊,虞心死了,辛月被灭国,大祭司一族几乎被灭了族。
玄末陌想着,大祭司一族的血脉,除了她,就剩下玄君,以及庄喻的孩子。
她没有配出血蛊的解药,普通血蛊的解药根本就不能杀死血蛊。
她的血是养料,也是解药,只有用大祭司有一族的血,才能将血蛊引出来。
玄末陌当然不可能让玄君用血去把身体里的血蛊引出来,她也不可能拿自己血救庄喻。
……
玄君出大牢后,路过皇城大街上时,四周都是吵杂的叫卖声,他的目光被周边的一个摊铺上卖的小玩意吸去了目光。
烈风见他停下脚步,目光望着商铺里边孩子才会喜欢的小人偶玩意,有点不解,他这么大一个人了,应该不像是会喜欢那种小孩才会玩的小玩意。
他们现在还要去处理玄墨链勾结赵秦私通北卫一事,这事完了之后,还得处理天威将军一案。
这些事确实挺急的,可如今他们的殿下却盯着那些哥小孩玩意看,腿像被灌了铅似的挪不开脚步。
烈风也不敢问他是不是喜欢玩那种小玩意,毕竟,这对他们家殿下的尊严和形象都有点冒犯。
算了,就当他是被王妃给同化了,当小孩处理吧。
烈风开了口:“殿下,我去给你买。”
玄君:“……”
正当气氛有点小尴尬时,玄幻冰和南风意撞进了他们的视野。
玄幻冰喝的醉醺醺的,南风意背着她,玄幻冰一遍哭,一边作他,又是他扯头发又是咬他耳朵,还往他耳朵里边吹酒气,搞的他心烦意乱。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居然还像骑马一样嘴里边喊着“驾”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在他背后像摩擦一样蹦着。
南风意不能抗拒,又不能得罪她,只要受着,这会正被她作的一脸崩溃生无可恋。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童童,她也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南风意走了两步,崩溃之中抬头穿过人群的间隙,看到玄君就在他们前面,南风意找到了救兵一般地原地将快要从他背上滑下的玄幻冰往身背上提一提,然后奋不顾身交一样地朝玄君跑去:“哥,哥,救我,救我啊!”
玄幻冰趴在南风意的背上,看到玄君,心里悲伤逆流成河:“皇兄好巧啊,在花楼喝个酒,消个愁也能遇见你,我的小青,我的小青它,呜呜……”
玄君:“……”
南风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