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动心开始,付出既是偿还,所以璃沫知道爱慕的心思,也未多说。
喜欢是一个人的事,谁也没权利阻止。
而既然一开始就用女人的身份接近,很明显是观察她很久了,这样的人心机太多,不可轻信,又不能太过表现出来,他可能是个底线很多的人,触到就会发生什么。
在他们的世界里,要么得到,要么毁灭。
虽然平时璃沫也会欺负人,但她脾气真的很好,无伤大雅便不会撕破脸皮,动气更是少有。
太守府前飘了一地铜钱纸,两团白花札在匾额两侧,白的那么刺眼。
璃沫慌慌张张跑上台阶,心理大喊不妙,府里人的手脚真快,发现齐知悉已死,那就证明自己的身体也被发现了。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赶快冲进灵堂看了眼,府里人跪了一地,一张张烧着铜钱纸,还好正中间只有一张灵牌,要是这帮人把她也一起葬了,那可真是倒了霉。
院里的白灯笼晃的人眼晕,璃沫四周一转,马上就扫到了庭廊下的两个人。
灼颬追上来,抓了她的手腕“璃儿,你又要去找他!”
“卓哥难道想看我魂不归体,永远这幅样子?”
“我帮你去拿回身体”
“我还没有懒到让人服侍的地步”
默默无语,手却未松半分,璃沫笑了笑拉回手。
月夜庭廊,美景如画。
男子散下的长发遮了半面脸庞,只能瞧见细长的眼尾和垂下浓密的睫毛,如蝴蝶微憩。
安然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指甲都是修剪地刚好的半圆形。
此刻这只手正轻轻拍着怀中的女子,偶尔去梳理她淘气地钻出鬓边的发,安然很平静,仿佛她只是睡着了一样。
突然,一滴晶莹的水珠落在女子脸上。
璃沫触电,身体都在颤抖,不敢再多留,马上归了本体。
睁眼便是那淡色的面纱,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泪。“别哭”
安然有一瞬间的惊讶,回过神一把抱住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再次离开我”
璃沫微愣。
一只手捏上她的肩膀,还剩一寸被安然挡下。
灼颬语气冷冷“看来那晚没掐死你是个大错误”
“原是卓小姐,不,现在该叫公子了,卓公子这话安某听不明白,来抢人,这么理直气壮可好?”
“我来要回我的人,怎么是抢”
“她不是货品,不是任何交换的东西,更不属于任何人”
灼颬手速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一条面纱从他手里飘落,灼颬轻蔑的笑着“那也不是你能肖想的,用这张不堪的脸,你也配?”
安然一窒,没了面纱,脸就暴露在月光下。他一直没低头,璃沫自然看不见表情,只知道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这样说话,有点过分了…”
“璃儿,我会让你知道,这世上只有我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