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凡人终有生老病死，最后还不是化为白骨。”吴天出神的说道。

小白拿出怀中的两颗仙球，念念和岳父大人安静的躺在里面，这是他今后的一点温存，“不管命运如何，他们在这世上来过，感受过，即使短短几十年，这样活着也够了，我们修仙可以长生不死，但是又何时真正肆意开心过？”

吴天怔住，在这数千年中，他一直都在寻找混元石的下落，风起云涌，世代变迁，对他来说也不过像是花开花落一般平常，在这时间长河里，孤独的前行着。

“你不去找慕容元么？他此刻一定在水云台，那里应该有他的混元石，这个山洞不过是慕容家族用混元石的力量变化出来的。”他淡淡的说着，像是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很多对不对？你的行事作风，让我一度怀疑过你，但还是一次次相信你，这一次我依然选择相信你，我无法原谅你，但是如果念念真的复活，我会放下。”

小白的眼睛里有星光，现在没有什么比让念念复活更为重要的事，哪怕吴天背叛过他们，但是只要有一点希望，他还是选择相信他。

“既然如此，我也还你们一个人情，告诉你关于混元石的事。”

“刚刚在山洞里，你的那一块被压制，而念念的反而气势汹汹，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么？”吴天看着头顶的星光，想起刚刚山洞的一幕。

“为什么？”小白对此也很疑惑，从进山洞之后，念念的仙术就高的离奇，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内丹催化她仙术精进，但是最后慕容元用窟窿星阵压制自己的混元石时，念念反而爆发了。

“当年幽姬的混元石被分成三块，一块在慕容家手中，另一块传给了你，剩下那一块不知所踪，千百年来，无数族人都始终没有找到。”

“而这一块不明下落的混元石碎片出现在念念的身上，你们说过，它最开始是昆仑山上发现的，混元石本来就是神石，会自动吸取天地精华，在这天下山脉的根源上，想来这数千年，它已经比之前不知道厉害多少，所以才挥出巨大的威力，破解了这个五彩星阵。”

“加上念念用自己的生命来催动它，仙术中的最高境地，也就是自我牺牲，这块石头怕是已经有了她的魂魄在，灵力非常。”

小白怀中的混元石发出蓝色光芒，像是在回应吴天的讲话一般，这一点微光，被小白察觉，他的眼睛里有了希望，“你在听是么，我知道你一定会活下来的。”

蓝色光芒又在一闪一闪的回应，但是光芒渐渐暗淡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有点着急。

“混元石本就是灵气之体，如果说念念的魂魄在里面，过不久，也会被混元石吸纳，成为它的一部分。”

小白呆在原地，刚刚抓到一丝希望，好像又从指间溜走，他紧紧抓着这块混元石，“不管如何，我会赶在融合之前将你复活的！”

“你还是先救自己吧，你和我同样中了血蛊毒，这种蛊毒是慕容家专门为了对付修仙者的，当年我就是大意了，中了这种蛊毒，再过一段时间，月圆夜复发，你根本难以抵挡。”吴天提醒道。

“所以，你还是被控制了，这些事不是你的本意对么？”

吴天没有再说话，这段记忆他并不想被提及，那个控制他的人此刻想必也不会好过。